黑暗中总是分不清时间的流逝。唯一带来光亮的蜡烛早早燃尽。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里只余下交缠的身影和间断的喘息声。 终于一切平息了。 怀里的人沉沉睡去,宇智波止水留恋的在妻子鬓间留下一吻,拾起地上的衣袍穿戴好,推开门穿过走廊,进入远处的另一扇石门。 同样的黑暗,这间屋里冷得快要结霜。最深处的阴影中,一只红得仿佛在滴血的写轮眼缓缓转动着。 头戴旋涡面具的神秘人不知道在这里待了多久,竟一直保持着绝对静默。 止水温和的对他行了一礼。“多谢斑大人成全。” 神前式婚礼,祭拜的是先祖,见证的是神灵,加上亲人的祝福那就再完美不过。 宇智波“斑”一人身兼三职,先祖、魔神、族人,人神鬼三样齐全,非常合适。 “够了。你早就知道我不是,何必惺惺作态。” 止水无奈的摊开双手,好脾气的迎合道:“好的。你说是谁就是谁。” “我谁都不是,也不想以谁的面目而活。” “好的。兄长。” 神秘面具男沉默了。 这里没有外人,一声兄长让他神思有些恍惚,仿佛梦回年少时期。自己还在马路上扶老奶奶,回到族地,所有人都嘲笑他是宇智波里的吊车尾。只有一个族弟不理会别人的眼光,笑着和他打招呼,尊称他为兄长。 当年的那个族弟此时坐在对面,态度温和又坚定,好像什么都没改变。可他明白,一切早已发生变化。 这是个绝望的世界,没有希望也没有光明。就算曾经拥有,很快也会失去。美好的事物从来都不长久,就像琳,就像曾经的水门班,总有一天都会和镜花水月一般消失无踪。 在这个虚假的世界里,谁都以为自己会是例外,然而最终只能发现除了变化,无一例外。宇智波止水也会如此。 他之所以答应藏在神威空间中帮助完成神前式,不过是为了重复一次宇智波斑对他做过的事情。越是懂得爱,珍惜爱,失去时就越发痛苦。痛苦使人强大,让人看清现实。 失去所爱后,止水才能真正跟随他一起完成月之眼的计划。 那么首先,就灭掉有可能拖后腿的宇智波一族吧。 “有个任务,非你不可。” “什么?”他才刚结婚呢。 “剿灭宇智波一族。” 戴着朱雀之戒的左手微微抽搐了一下,止水亮出了猩红的写轮眼。 “都送到了吗?春树过得怎么样?有没有瘦?这孩子一个人在外面,肯定吃了很多苦。 说着说着,枝子就开始抹眼泪。自从小姐妹去世之后,她就变的多愁善感起来,生怕一不留意,身边为数不多的亲人又走一个。 孝幸拍拍她的手背,转头说道:“没事没事。她就是年纪大了。你慢慢说。” 宇智波鼬点点头,端端正正的在桌前坐下,一举一动跳不出一丝礼仪上的毛病。他刚从火影楼过来,向三代目汇报了任务经过。听闻大蛇丸的所作所为,老人家很是沉默了一会儿,没有继续言传身教,只吩咐他自己看着办。 正在添茶的三木翻了个白眼,心里暗骂宇智波都是装比犯。孝幸欣慰的看着族长家的大少爷,老怀安慰。 幸好猿飞日斩并未食言,止水走后,他立刻收了鼬作徒弟。原先族内骚动的战意被此举缓和了许多,富岳也有空余的心力梳理大家的情绪,将特别不服从命令的刺头拔除干净。现在,村子和宇智波的关系好了不少,更多身背团扇家纹的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