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蹲下身,男人素白的领口被她泼上去的茶水染污,腰间长剑垂地,却无损他半分贵气。 那个全心全意爱她的左耀卿终究被她亲手毁了,今后,他只会是左家的二公子。 他凑近她的耳畔,语调微扬:“我说过的,如果你敢背叛我,我一定亲手杀了你。但我想了许久,发现这样太过便宜你了。”说着,他勾指撩起她一缕长发,嗓音缱绻又几近无情:“我是真的,很爱你这幅身子……” 闻言,花颜扬手就要打他,却被他一把扣住了手腕,俯身压上。 左耀卿并没将她抱上榻,就在地上,以一种极端屈辱的姿势要了她。明日他就要出征,今日就是故意来发泄欺辱她的。 花颜自以为将欢爱之事看得很淡,自入了合欢宗起,从来都是你情我愿。和左耀卿在一起后,处处也都是以她的感受为先。她头一次知道,原来“被迫”和“不尊重”的欢爱是这样痛苦。 她哑着嗓子哭了很久,左耀卿却一点都没有怜惜她。她骂他、咬她,甚至要用术法杀了他,可左耀卿浑不在意,他身上最不缺的就是灵器法宝,论及术法,他也比她高明得多。 直到后来,他将她的双手束在床头,拉开她的双腿竟想入后穴,花颜彻底恼了,哭喊道:“左耀卿,你他妈连畜生都不如!我当年怎么会瞎了眼看上你……你比你兄长差远了!你一辈子也越不过他!” 闻言,左耀卿立时停了身下的动作。花颜以为自己终于败了他的兴致,刚想略松一口气,却听男人在她背后幽幽道:“哦?是吗,听你这话倒与我大哥十分熟稔。” “难道你忘了不成?那日他初见我,便对我颇有兴趣。”花颜冷笑:“只可惜你为人气量太小,不然,我也不介意留下来侍候你们兄弟二人……啊!” 下一瞬,他一把抓起她的长发,恶狠狠道:“你真是个贱人。我世家子弟皆清贵守礼、从不逾矩,何曾像你们合欢宗人秽乱纲常。” 他没有抽身离开,而是更用力地占有她。花颜呜咽着,死死咬着唇,不肯发出任何呻吟声。她早该知道的,什么清贵守礼、从不逾矩,他们世家子弟一贯虚伪,不过都是群衣冠禽兽罢了。 “你不是爱被男人上么,若再敢妄谈此事,我一定教你知道被轮奸的滋味。” …… “你又来做什么?”花颜冷冷道:“难不成在外面,没有女人替你疏解?” “你就是这样想我的!” 屋内,烛火骤亮。左耀卿解了披风丢在一旁,大步向她走来,怒火难遏道:“前线收缴未完,我瞒着所有人不眠不休赶回来,你就和我说这些?!” 男人现下风尘仆仆,眼底微红,浑身都沾满了浓重的血腥味,甚至有几分狼狈。在战场厮杀久了,再温和的人都会涌上压不住的戾气。 “你还指望我同你说什么?” 花颜忍住不去看他,强迫自己心硬血冷:“想来你很失望罢,将我晾在这里叁年,却能没如你所愿磨出幅柔顺性子来。何苦这般,倒不如同我解契,大家就此散了干净。” 男人死死盯着她,半晌,却寻不着丝毫破绽。 他被气得不轻,阴沉着面色道:“阿颜,你够狠。论狠心,我不及你的万一,可你也别错看了我!” 他解下腰间的配剑甩在桌上,铿锵的声响砸得人心里发闷。 “这山下法阵只有门内弟子能破,我现在就给你机会。杀了我,拿着这把剑你就能离开万仙山。” 闻言,花颜的眸光不由得定在那把剑上—— “杀了你?”她嗤笑道:“左耀卿,你明知道剑认两主却以你为先。我若真想杀你……” 她抬起手握住剑柄,剑身嗡鸣着却始终无法出鞘。见状,左耀卿霎时面色惨白。 他颤着声,缓缓道:“你与我,当真离心至此,连我的剑都不愿让你拔出了么……” “它是上品灵器,看起来比人还识相些呢。” 花颜伸出右手手腕,只见那腕间原本灵动鲜艳的红丝,此刻已然缥缈欲断:“想来你的也是如此,所以你才急着连夜赶回来。” “左耀卿,解契吧,不要逼我强行断了它,这样你我都有性命之忧。”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