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迹从房檐上跳下,然后,打开了个松鹤堂的窗户。 敢欺负主子喜欢的女人,冻死你个死老太太! …… 夜沉如水,一道黑影没入谢府之中。 男子一身黑袍,面覆斗笠,轻车熟路的迈入谢府的书房。 书房内,一中年男子端坐在主位,双眸微敛,手指不停抚摸着拇指上的玉扳指。 听到响动,中年男子倏然睁眼,待看到黑衣男子,忙起身走了过去。 未等他开口,黑衣男子低哑的声音响起,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刺耳。 “国公爷让我告诉你,事情做得利落些,别留尾巴!” 中年男子正是如今的户部尚书谢昆,他面色凝沉,郑重道:“请转告国公爷,我已将所有证据销毁,绝不会给国公爷招惹麻烦!” “是吗?”男子声音一挑,声音透着冷嘲,“真的全都处理干净了吗?” 谢昆抬头看了男子一眼,拧眉道:“徐州知府陈延一家皆已除掉,所有的物证也尽数焚毁……” “呵……”男子不屑冷笑一声,“皆已除掉?那陈延的长女陈晴现在何处?” 谢昆身子一颤,男子瞥了他一眼,继续冷声道:“你以为弄了一具假尸体便可蒙骗国公爷了? 平阳王府的大公子温凉正在暗中调查此事,尽快把这女人找出来杀掉,别坏了国公爷的大事!” 谢昆心下一凛,忙垂首道:“还请国公爷放心,我等已经在搜寻此女了,想来不日便会有消息。” 温凉年纪虽轻,但行事却老练狠辣,不得不防。 谢昆抬眼望了男子一眼,从袖中摸出一张银票塞入男子手中,“我并非有意蒙骗国公爷,而是不想让陛下得知陈家还有活口,还请您在国公爷面前美言两句……” 男子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银票,银票的面额让他神色舒缓了些,他收起银票,仍是冷哼一声,不紧不慢的道:“只要你对国公爷忠心,国公爷自是不会亏待你。 宋家那个老头子没死成,国公爷最近正烦着,你好自为之,别在这个时候惹到国公爷。” 黑衣男子说完转身便走,谢昆看着男子的背影,目光一片冰冷。 不过一个国公府的奴才也敢在他这个一品大员面前狐假虎威,真是令人恼火。 不过…… 想到男子刚才所言,谢昆心思一动。 工部并非紧要之职,宋老尚书又是个性情纯良之人,只怕国公爷真正想要的是宋家大老爷手中的兵权。 这次徐州的事情是他处理不当,他没想到那陈延竟是个不识好歹的硬骨头。 不但无法收拢,反是险些被他算计了去。 好在他先下手为强,要了他一家的小命,又伪造了陈家一家畏罪自尽的现场,否则这次还真是凶险。 可国公爷怕是会因此对他不满,若是他能帮国公爷夺了宋家的兵权,国公爷定会更加看重他。 此事,还需好好谋划。 …… 黑衣男子揣着银票走出谢府,整整一千两,够他去花楼享受一番。 可他刚穿过一条街,还没等走到温柔乡,便被人封了去路。 对方同样一袭黑衣,可他并未遮掩容貌,一张容颜峻冷清冽。 “你是什么人?”黑衣男子冷声质问,手却已经悄悄摸上腰间的佩剑。 墨踪眉目低沉,脚尖轻轻蹬动地面,携雷霆之势冲到了男子身边。 黑衣男子手中的剑尚未出鞘,而墨迹手中的长剑已然收起。 一抹清冷的月辉晃入深巷,隐约可见黑衣男子的颈部有一条细细的血痕。 “砰”的一声,黑衣男子直挺挺的倒在地上,那一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