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害臊!”不过笑罢又问道:“琏儿如何了?” 凤姐儿脸上的笑容都没变,道:“还能怎样,养着呗。好吃好喝的供着,丫头婆子服侍着,郎中说了,伤的不深,不当紧。” 贾母听了不乐意道:“都动了刀了,还不要紧?你那个公公……唉。” 有些话贾母都没脸说出来,还有拿自己亲儿子挡刀的…… 凤姐儿倒无所谓,家里那几个甚么成色,她早看出来了,因此笑道:“儿子给老子挡刀,那还不是天经地义?再说那点伤又值当甚么?我听说蔷儿到现在肩头被叛军砍的刀伤还没好呢,在江南滚了半身子血,大氅都被浸透了,还不照样一天不歇,该忙甚么忙甚么,也没见谁伺候他端屎端尿。” 贾母闻言,沉默稍许,再看看宝玉,无奈笑道:“不同人,不同命,哪里强求得来?” 鸳鸯也笑道:“所以人家现在是一等侯爷,那样风光。吃不得苦,享不得福。老太太当年管家难道不辛苦?如今才能享这么多福!” 凤姐儿捧哏笑道:“老祖宗的福这样多,何不分我们一两瓮,这样一来,我也不用做事了,每日里来陪老祖宗高乐就好!” 贾母笑骂道:“你这样年轻就想偷懒,那还了得?” 正说话间,外面传报进来:“东府侯爷和姑娘们来了。” 宝玉闻言一喜,不过又有些着恼。 昨个儿他本来还准备在惜春小院儿赖一宿,这样就能和姊妹们说一晚上的话,一起顽岂不开心? 结果贾蔷非要逼他去和他那劳什子姐夫睡,宝玉疯了才会和那劳什子铁牛睡。 只能跑回西府来…… 未几,贾蔷与黛玉、宝钗、三春、湘云一众嘻嘻哈哈叽叽喳喳的女孩子们进来。 只要有湘云在,就没冷场的时候。 贾母倒喜欢这样的热闹,不过还未开口,脸子就沉下去了,问贾蔷道:“你今儿就穿这个?” 贾蔷先与众女孩子行礼问安后,道:“不会,早起晨练穿轻薄些,不然活动不开筋骨。一会儿请了老太太过去歇息时,再去更换。老太太今儿其实不用大妆,那么沉……” 贾母脸色和缓下来,没好气道:“我不用你管!”顿了顿又问道:“方才你二婶婶说,你肩头的刀伤还没好利落,可要紧不要紧?” 此言一出,姊妹们倒纷纷变了面色,有些紧张的看向贾蔷肩头。 贾蔷先看了凤姐儿一眼,然后侧过身子,对贾母也对黛玉解释道:“上回二婶婶拍了我肩膀一下,吃痛之下才泄露了秘密。不过并不当紧,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不必担心。” 凤姐儿气的笑骂道:“这也算秘密?那天你和林姑丈来府上,当谁没看见?” 看到了是都看到了,可后来发生了那样多的事,还记在心里当一回事的,却没几个…… 贾母也就是一说,叮嘱了句当心后,又问黛玉道:“昨儿你们可商议好了?往后都是要管家的,所以既然蔷哥儿放心让你们去操持这一回,我也不管了。不过今儿来的诰命多,要是出了差池……” 见黛玉脸色有些紧张起来,贾蔷呵呵笑道:“吃个饭能出甚么差池……”黛玉悄悄拉了他一下后,贾蔷又改口道:“就算出了差池,旁人都只认得二婶婶,怪也只能怪到她头上去。” “哎哟!我的个天爷啊!老祖宗,您快听听,这可是人话不是?” 冷不丁天上掉下一口大锅砸头上,凤姐儿差点没跳起来,连声叫屈道。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