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许也是怕贾蔷恋栈江南自在富豪,不愿回京,故而以饵诱之。 “过继?” 贾蔷冷笑一声,道:“我自有爹娘,何须再认他人?” “你……” 贾琏目瞪口呆的看着贾蔷,有些不明白他到底什么意思。 林如海摆手道:“琏儿且下去罢,准备准备,十六与我等一道出发便是。” 贾琏还想说什么,不过看着林如海淡然的目光,一时间也说不出什么,只能悲戚离开。 等贾琏走后,林如海看着贾蔷道:“果真无意承爵?” 贾蔷摇头道:“姑祖丈,我怎样想,都以为承袭宁国爵,弊大于利。看着光鲜,实则尽是拖累,不如不受此爵!” 林如海轻叹一声道:“怕没那样容易啊。” 贾蔷也明白林如海的意思,若贾家自己能做主,贾母、贾赦之流绝无可能让他去继承宁国公府这样大的家业。 所以,能有此意,只有一种可能,是宫里之意…… 而宫里为何会点他? 毫无疑问,还是看中了他这位太上皇钦点“良臣”的名头,好去做刀,斩景初旧臣。 可这把刀,又如何好做? 做韩彬的刀,对付的不过是几个扬州盐商,富则富矣,背后的靠山也惊人,可有韩彬、林如海在,总还能勉强接得住。 然做天子的刀,对付的又是何人? 那是真正十死无生的结局。 这些,贾蔷明白,林如海也明白。 贾蔷没有什么难为情道:“还请姑祖丈指点,如何过此难关。” 林如海思量片刻后,缓缓道:“我也没有太好的法子,不过……伯府以上的勋贵袭爵,是要考封的。” “考封?” 贾蔷眼睛一亮,忙问道:“不知要考甚么?” 林如海笑道:“骑射、步射,还有军策论。” 贾蔷闻言,愈发高兴,道:“别说骑射,就是步射,我射一百支箭估计都中不了三两支。” 林如海惋惜道:“若是天子有意大用你,这些都是小节。蔷儿,事已至此,只想逃避无用。大丈夫行事,岂可一味避难者?你又非孤身一人,有我在,还有,半山公,他于信中曾言,欠你一人情。这份人情,分量不浅。所以,只管放手施为就是。” 贾蔷闻言满脸苦涩,摇头道:“姑祖丈,非我畏险惧难,只是筹谋了半年,都已经定好几年甚至十几年后的路数,谁知道……” 杀贾珍杀的,有些弄巧成拙! 不过,也不算弄巧成拙,谁能料到,贾珍临死前会废了贾蓉? 若是贾蓉不死,那就皆大欢喜了。 林如海见他如此,失声笑道:“蔷儿啊蔷儿,我原道你是孙行者,无所不能。你今年才多大点,就定好几年十几年后的路数了?天下大势瞬息万变,谁能知道将来怎样,你如何定?再者,即便如此,难道你忘了你写的那两句诗了? 山阻石拦,大江毕竟东流去。 雪压霜欺,梅花依旧向阳开! 诗以言志,怎么,如今才遇到这么点难处,就气馁了? 再者说,我瞧此事也未必全是坏事吧?” 贾蔷闻言,苦笑两声后,也不辩解什么,长呼出口气后,眼神陡然凌厉道:“姑祖丈教训的是,我明白了,若果真推却不得,那就让狂风骤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哈哈哈!”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