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女侠,好久不见。” 白琉衣点了点头,算是做了回答。 “以前见面都隔着口罩,后来再通缉令上见到,当真是美得刺眼,今天一见,本人更好看。” 张流说着奉承的话,却是对着寒续说的,寒续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起来,不过和一起经历过生死,也对自己知根知底的故友重逢的喜悦,又被他心里习惯性外涌的危机感所打碎,难得放松下来的他又端正地坐好,缓声道:“这次来找你,其实是有急事,有一些信息要告诉你,一些事情,也要寻求你的帮助。” 张流的脸色,也和夜色一样,凝重起来。 墙壁上针头转动,门外春风哗啦,城市在深夜里安静沉睡,而他们则在这屋中开始密切地交谈。让人联想起来,天火降之后的那天夜里,在烂尾楼中他和寒续对话的那天晚上。 只不过今夜多了一个白琉衣,而白琉衣就像一朵安静的小花,默默地呆在一旁,自顾自地绘制着还没有完工的凌风神纹卡。 “……” “蝴蝶……”张流闭上了眼眸,手指疲惫地揉着两侧太阳穴,手指的遮挡让灯光在眼睛上留下了两行阴影,遮挡住了他眼中的落寞和悲伤。 “我很对不起她。”寒续歉然。 “这件事情怪不了你,毕竟你也没办法改变什么,这个女人一直很固执,以为自己很厉害,上次你通迅过来让她送歪歪过去,我就告诉过她自己过去之后要量力而行,结果……”张流松开手,苦笑着摇头,“谁能想到事情会发生到这个地步去,就连南宫蝠这样恐怖的角色都死了,何况是她这个自以为是的女人。” 虽然话不好听,但是即便是最不擅长这些人情世故的白琉衣,也能从话音中听到伤心和关心。只是无论是警督的身份还是武者的神风,都让张流在很多年就明白,死亡这件事情,对刀尖舔血的人来说,其实只是时间问题而已,所以,能够接受得更坦然。 寒续沉默了一会儿,缓声道:“所以我更应该击败兽皇,血债还需血偿,这是我一直的理念,他杀了这么多人,还要杀更多,还要毁灭人类世界,我就更加需要杀死它。” 张流蹙紧眉头,问道:“既然轩辕夏禹剑是可以杀死它的,那么证明机会是存在的,没想到兽皇点名道姓要你要剑,就是这么一个原因。” 寒续点头,身子撑到了桌子上,看着张流道:“你是联邦政府的人,你知道联邦政府,现在究竟是什么态度么?” “态度?”张流陷入了深思之中,数秒之后犹犹豫豫地说道:“其实我也说不准,联邦政府方面禁止投降主义,也禁止逃亡主义,但是同时又一些机密计划在进行,再具体的内容就连我也不知道,只是前段时间上面很机密地给过我一个选择,问问要不要离开人类世界,我选择了拒绝,因为我并认为任何的逃亡行动是靠谱的,之后又告诉我说,让我放心,联邦政府准备了后路,无论任何状况,都会尽可能保证我这样的人的安危。 可是要说联邦政府是在准备逃亡,我不这样认为,是纯粹的抗战派,目前应该是考虑到不想激怒兽皇打破现有的宁静和可能出现的永恒和平,而也没有表现出来明确的抗战决心,所以,我认为是很复杂的。” 张流摸出一根香烟叼进嘴里,不过看了一眼正在安静制卡的白琉衣,并没有点燃,说话的声音不知是有意照顾白琉衣还是因为叼着香烟的缘故而变低了不少,道:“不过贺丞相是个我都佩服的人,我不认为他是迂腐的,不认为他会将联邦带向死路。” 寒续蹙着眉头,不知道联邦政府的态度,有一些行动他就很难采取。不过离开千奇峰林的这一路上寒续是很清楚的,那便是联邦政府正在不惜一切代价的姿态,抓捕自己。 “贺丞相应该也有很认真地想把你抓起来,当做是最后的一张牌。” 寒续正在这样想的时候,张流的声音恰好也响了起来。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