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一桌子狼藉,重新回到警察和嫌疑犯的关系。 “唉,这样,你先保证我能从这件事情完全脱身,我再考虑和你谈什么。”许亦然说。 “我不能保证。” “那还谈什么!” “你不配合,人生就完蛋了。” 许亦然不自觉苦笑一下,他并没有谈判的筹码,“那就让检察官对我提起诉讼吧。” 陈国荣浅笑,“许少爷,您还是不知道您和您的家庭未来会遇到什么啊。” “最坏就是阶下囚呗?林亦初可是死过一回的人,你以为她会怕?我没死过一回也算死过半回了。” “许少爷……”陈国荣从抽屉里拿出另一份文件。 “这是林亦初发给我们的,她的证词。” 许亦然愣住了没有接。 “林亦初说您和她的私人司机合谋……” “不可能!”许亦然一把推掉桌上的垃圾,“诈我!” “哎呀…许先生,您这样我就没办法了。” “我要见林亦初,她怎么可以这样……”两个警员冲进来按住情绪激动肢体动作大的许亦然。 “你们别动我!我要投诉!” “绑匪已经死了,你们这群废物,林亦初连绑匪都能杀死,她还有什么干不出来!” 陈国荣眼睛里放出光芒,“您不能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胡说啊。” “绑匪的面部被她划烂,尸体被她用钱……” “放开他!”陈国荣对警员说。 警员倏然松手。 “尸体在走私船只上,现在应该已经沉到大海里了。” “啊…哈!”陈国荣惊喜地跳起来,“放心,只要有你这条线索就能追查到!” 陈国荣走出审讯室开始紧急部署。 许亦然一个人茫然的站着。此时他是不是没事了。 酒瓶里还剩着一些酒,许亦然拿起来喝了。举起空空的酒瓶子还是没砸下去。 “许少爷…”一个浑厚苍劲的声音。 总警司! “您是?” “请跟我来。” 许亦然跟着总警司出门坐电梯。 电梯间里。 “我想你有很多疑问吧。”总警司说。 “没有,我并不好奇。” “哈哈,有些事情知道了可以避免被欺负。” “这世界上能欺负我的只有我的家人。现在家人也没有了。” 电梯到了。 许亦然跟随总警司到档案室。 警员取出一份档案,警司拿在手里。 许亦然终于哭了。像小时候感到孤独时一样哭了。 总警司轻抚许亦然后背,“我们屋里说。” 总警司亲手泡茶,卷宗在许亦然面前摊开。 总警司徐徐说,“最疼爱的小儿子车祸死亡,就算是最寻常的父亲也不可能轻易接受。更何况像林禾稻老先生那样跺脚震地的人,当然是发了疯的。但是这个世界上是有法律的,任何人不能凌驾于法律责任之上。” “可是最后他们还是都死了……”许亦然小心说。 “也都是车祸……”茶水潺潺落入茶杯。 “做的毫无痕迹,没有证据…丝毫没办法。” 许亦然在卷宗里看到“李学成”的名字。“李…学…成”这个名字好熟悉,在哪听过! 徐筱悠!徐筱悠曾经的情夫叫李学成,为了搞清楚这个事情当时还请来了冯其庸。 李学成的父亲叫“李晟公。” “李晟公曾经是你姥爷林禾稻老先生的合伙人,两人分手之后,没多久林禾稻就把生意越做越大成了首富。李晟公则生意越做越差劲。病死之后,给儿子留了一笔钱。” “儿子本可以依靠这笔钱过上还不错的生活,可惜是个野心勃勃但没实力的笨蛋公子,仗着父亲和林老有几分故交,攀附不成功后便心存怨恨。他曾经威胁林禾稻先生要曝光他当年用非法手段侵吞李晟公商业成果的事情。林禾稻觉得对方完全不是对手根本不值一提。后来就有了林泽枫的事情。” 许亦然心里大惊,“李晟公只有李学成一个儿子么?” “对,一个儿子,但是孙子有三个都死了。而且是在不同场合不同地点不同时间死的。” 一股呕吐感再次袭来,不对啊,按照林亦初的描述,李晟公应该有两个儿子,大儿子是马克的爸爸李学成,老二是害死小叔对凶手。 难道林亦初撒谎了,还是其实她也不知道实情。 “那…那这个案子和林亦初绑架案有什么关系。李家不是没有后了么。” “也许这个李公子有私生子啊,等我们找到证据一切问题都解决了。”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