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很多岁的正房么弟的订婚宴,你今天能有时间去吗?」 诺了一声表示接受和知道了以后,从line的通话框跳出,回到了聊天纪录的总览。我准备要退出来。 但就是在画面转换的那一瞬,我瞥见了班级群组前几天才新换上的头像。 ——是毕旅第一天,出发前在校门口的合照。 那天我因为刚起床迷迷糊糊的,不小心画得妆感太重,接受不了就这样子像妖怪一样地出门,赶着卸了一次妆,却也来不及在家里重新化一次,只好顶着乱糟糟的素顏出门。在班上拍照的一分鐘前,才跟在外头等我的游赐宇一併抵达。 可是毕业旅行,所有人都穿得漂漂亮亮的,而我身为最漂亮的那一个,竟然要有一张照片是素顏出镜?强烈的比较心态让我接受不了,我既然要露脸就一定要艳压所有人。 于是在快门按下的前一秒,我火速跟游赐宇抢了他那一件黑色素外遮脸,导致最后合照看起来,角落上有个黑脸粉发的奇怪生物。 不对、等等。 黑色素外…… 对了。 那一天游赐宇跟安宰彦下身都是牛仔裤,上身虽然穿得完全不同,但的确整趟行程都是带着差不多的黑色外套。远看相差无几,更不用说那一张张在夜色下显得更加模糊的相片。 所以只要赶在风向彻底被殷紫棋掌控下来之前,说那张照片上的人是打从高一就被许多人以为是我男朋友的游赐宇,舆论就会迅速倾向时间轴上比较「合理」的我们这一方。 就像是在洞穴中终于探到了出口的阳光,我的心情豁然开朗了起来。 在走回教室的路上,聚集在我身上的视线是以往的好几倍,我嚥下了心虚之类情绪,故作坦荡大方地回到了位置上,在眾人打探的目光下,把此刻因故而心不在焉的游赐宇拉了出去。 「欸、你……」 虽然以经验而论,他是不会拒绝我的,但不知道为什么,还是有点难说出口。 上一次在游赐宇面前有这种感觉的时候,好像已经是上学期借物竞赛的事情了……当时我向他借了个告白,他说不用还给他,而那个东西到现在也都还是我的。 还有其他的办法吗?可是我想不到黑色外套以外的突破口了。 「小公主,这次怎么了?」他看起来比我还担心的样子,「有我可以帮忙的?」 我嚥了口口水,「你毕旅的时候带的那件外套,是黑色素面的对吧?」 他点头,然后笑笑地提起:「嗯啊,只不过在游览车上,大部分的时间都给你拿去当作棉被了。」 「因为我怕冷啊!你也不想看我感冒嘛。」 我掏出手机滑到了殷紫棋发文的介面,随便指了一张她说是「证据」的照片。后来我发现我似乎刚好指到我压着安宰彦去吻的那一个瞬间。 「你看一下,这照片既不清楚、殷紫棋现在也只能拿安宰彦的穿着为证……可是!和她不一样的是,校内早从一年前就有一堆人把我们凑作堆了,所以这个时候简单澄清一句你才是照片上的那一个人,舆论八成会倾向我们的说法。你觉得可行吗?」 他愣了一下,脸上的笑僵滞了半秒,随即又恢復了男孩子气的爽朗。我最常见的他。 「好……好啊。你不觉得委屈就好。」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