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饱满的额头,精致的眉眼,扑闪着像把小扇子的睫毛眨巴眨巴,好似将头顶耀眼的灯光都尽数扇了进去。 挺翘的鼻子随着呼吸微微嗡动,嘴唇形似桃花瓣,小巧嫣红,是白玉无瑕的面庞上唯一的色彩,异常醒目。 安世宇心念微动,手已先一步的伸了出去,扶过方从缘微低的面颊,便欲朝着那张诱人的粉唇印上去。 方从缘一个偏头,扔下手上的中性笔就想要朝安世宇那张姣好的面皮上扇去,临到头了,又强忍住怒意,只是将他灰发扎手的脑袋推了开。 这人从坐在她旁边后就没安分过,两只大眼珠子直勾勾的盯着她瞧,活似两顶探照灯,炽热的眼神里有什么意图昭然若揭,害的方从缘连专心看书都不能够,时时刻刻都得分心留神,以防这花心大少色欲熏心下做些出格的举动。 “不是说好答应我了吗?”剑眉一挑,安世宇被拒了也有几分不乐意,索性收回手,抱臂在胸,脚尖时不时的点地,发出滴答的声响,在这样静谧的时刻,好似夜半钟声。 方从缘心里有些发憷,安世宇的不虞之色实在太过明显,可转念一想她又不指着安世宇养家糊口,怕他作甚,“我才刚刚答应,你怎么着也得给我点时间适应啊。” 她眨着秋水般的瞳眸,里面像是泛了几丝水光,安世宇能在她的眼眸里清楚地看到自己修长的身影和欲求不满的黑脸,看得出来她也在试着缓和气氛,安世宇心里的不满少了些。 他早听人说过,方从缘好像以前并没有谈过恋爱,在这事上面难免害羞生涩,这个认知让他微眯了双眼,心间不由得涌上些异样。 但此时心猿意马的安世宇哪能料到,和方从缘面上的纯美服软全然相反,她心里想的却是,管他乐不乐意,大不了鱼死网破,反正还有半个多月安世宇就从琼大彻底滚蛋了。 少了安世宇的骚扰,方从缘看书的进度都加快了不少。 可她一直等着安世宇不耐烦的回去,偏偏这厮好像并没有这个自觉,翘着个二郎腿就坐在她旁边漫不经心地刷手机,面上没有半点不耐烦想走的情绪。 方从缘定下心,不去管他,心想熬完这段就算了,大不了以后都回寝室看书。 直到图书馆到点的铃声响起,安世宇还没走。 眼见着闭馆音乐都快放完了,安世宇还没有想走的意思,方从缘先耐不住了,抄起桌上的书就往布包里放,可是桌面上堆得书实在是太多,小小一个布包压根就放不下,她只好双手怀抱着一部分,打算待会儿一齐抱回寝室。 安世宇不愧是大少爷出身,瞧见方从缘这样背上背一个,手上抱一摞的辛苦模样也没有半点想要帮人分担的自觉,眼见着他想牵手却因为方从缘怀里的书而不能够时,他才终于意识到什么。 接过方从缘手上的书,安世宇随手就放在了旁边座位上。 长臂一捞,将将搂方从缘在怀,他的手就搭在方从缘的肩膀上,觉得这距离长度恰到好处,很是舒适。 方从缘肩背一扭,灵活的挣了出来,几步上去便将那堆书又径直抱在怀里。 “你当抱金子呢?这么费劲儿干嘛,放这儿不就行了。” “不行,放在这里说不定会被人拿!” “拿了再买就是。”安世宇毫不在意的出口,他长这么大估计就念幼儿园的时候好好读了几天书,其他时间从无半点学生的自觉。 “那上面有我的笔记!” 安世宇哑声…… “还能有人比你来的更早,走的更晚?这是大学,又不是你那破地儿争着拼高考。”安世宇从小不学无术成性,什么语文数学他是样样不懂,吃喝玩乐倒是门门清。 本来他爸妈是打算让他也去美帝镀个金回来的,无奈他一听要学英语,一万个不乐意,就算是有美艳白妞的吸引也无法叫他更改主意,这才花钱来了琼大,正儿八经买来的文凭。 方从缘弄不懂这人是真不明白呢,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不是说好了不让别人知道吗?你待会儿和我一起走,明天我俩在一起的消息估计就传遍全校了。” 安世宇俊脸铁青,这下是彻底的不耐烦了,憋了一下午的火气就像是突然找到了一个爆发点,轰的一声全都喷发了出来。 他狠狠的瞪着面前不识好歹的人,方从缘被他看的毛毛的,眼珠子便往身旁转悠,尽量不去激怒他。 安世宇不是没有打过女人,可现在方从缘勉强还算是他还没泡到手的女人,遂强忍住心中的怒火,抬脚狠狠的踹了一旁的桌凳泄愤后方才冲门而出。 “嗵”的一声,门被巨大的冲力摔了回来,发出一声震天响,方从缘却只觉如释重负,这个麻烦精总算是滚蛋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