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想起唐斐琳,抬头问唐太太,“我刚刚给斐琳拨电话,没有打通,她没事吧?” 唐太太清脆一声咬断乳鸽的脆皮,道:“没事没事,说是突然病了,头疼,我出门前刚叫司机送回来。” 明襄闻言放下心来。 口腔里渗出来的浓郁肉汁带来新一轮冲击,唐太太用餐巾抹一抹嘴,正色道:“要我说句不该说的,还不是何嘉曜做事太狠,动不动就喊打喊杀,这才把祸惹到女儿身上。” 傅敏卿心里念了几遍圣经颂文,结尾处默念一声阿门,再没动面前的菜。 唐太太知道傅敏卿听不惯打打杀杀的事情,也没再说下去。 一顿饭心情闷闷地吃完,便去电话叫司机来接。 走廊内上了灯,临近九点钟。 明襄拧开秦剡的门,入眼是一幕错综复杂的关系图。 再往里看,南啟安然靠着桌边正低头想着事情。 显然,她的到来打断他们的对话。 “你们……” 明襄拿不定主意。 “正好。”秦剡拉她进来,“刚要去找你。” 明襄牢牢注视着那张关系图。 正中心是何绮葶的照片,四周错落着何嘉曜的照片和另外几个她并不认识的人,分别用红线和蓝线穿引起来。 明襄转头看向南啟:“今天下午那条叫我去器材室仓库的信息,不是你发的?” 南啟声音平缓:“显然不是我。” 得到确切答复,明襄眉头紧锁:“那会是谁?为什么目标是我?” 秦剡帮她回忆:“你好好想想,下午被警察叫去问话,你有没有说什么比较敏感的信息?” “没有。”明襄仔细回想,“我确定,都是很普遍的问题。” 她猜测:“会不会是针对何嘉曜的仇杀?” 秦剡否决:“如果是仇杀,案发地就不应该是在学校。更好的下手时机,难道不该是在何绮葶离开学校还没有回到家的这段时间内经过的地点吗?” “外面的人如果想要下手,学校对于他们来说只会更加困难。”南啟握着一支笔,在白纸上涂鸦,圈住几个字,重重画上圈,“但如果是学校里的人呢?老师,学生,清洁工,门卫,会不会比较容易?” “陆放说,四仔曾经见过何绮葶。” 秦剡看完陆放传进来的最新短讯。 而后他放下手机,在何绮葶和浇沙之间划下一条线:“也就是说,何绮葶和浇沙之间,也一定有关系。” 明襄骤然回忆起那天在夜总会周擎辉嘴里的那句:“拉皮条的生意他妈做得还挺上心,不知道的还以为条通那帮妈妈桑给了他什么好处。” 脑中惊雷滚过,明襄几乎是登时脱口而出:“拉皮条!何绮葶也去过浇沙那里!” 浇沙…… 明襄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她忽然想起,台风过境前的那天,在那条阴湿后巷,她是为了什么才假意装作失足少女寻求浇沙的帮助。 唐斐琳。 唐斐琳会有危险吗?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