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日流光……”木高峰一声尖叫,身后驼峰腾起光晕,扑的一声再吐一口鲜血,脚下步伐却是更为极速。 他的身法跟其他各门各派全都不同,脚步根本就不曾离地,别的身法总会纵跳飞跃,可他的身法却全是走。 步步脚踏实地,身形蜿蜒多变。 一闪两闪,就到了人群之前,眼见得就要穿过人群,直至消失。 “哼!” 一声冷哼响在木高峰的耳边,他心脏一阵狂跳,眼角余光之中却见到身前多了一个影子。 那影子身着青色衣服,手中长剑如长戈大戟,从下到上,斜斜的挥撩过来。 这一人一剑就如同淡淡的影子,让人看不真切,木高峰知道这是因为速度太快,让人的眼睛还没看清影像,只是冥冥之中发现前面有人。 “哧”的一声如裁布帛,众人眼中闪过一片血红,仿佛听到山间清泉流淌。 苏辰那一剑挥撩划过了一道优美的弧线,如鸟飞在天,鱼跃大海,一切自然而然。 剑锋带着一抹流光从木高峰头上掠过,那颗丑陋的头颅越飞越高,脸上表情似哭似笑,似悔似嘲。 而木高峰那无头身体,仍然以极快速度向前疾奔,连奔出十丈,才轰然栽倒,鲜血狂喷中,让空中布满了一层红雾。 “好快的速度,好凶狠的剑!” 众人目瞪口呆,把所有惊呼都压在喉咙深处,有那么一些人甚至不敢高声呼喊,生怕也被这追魂夺命的一剑砍下头颅,心里感觉凉凉的。 苏辰掏出一块手巾,缓缓擦拭掉剑上鲜血,随手扔掉布巾,回剑入鞘,眉宇温和而又淡漠。 他只是看向四周众人,却见所有人都是无缘无故的退了一步,心里一叹:“果然,看到一些无法理解的太过强大的事物,人们总是普遍的会保持一份戒心,这是智慧生命的本能。” 包括衡山弟子在内,有那么一刻,他们本能的就想离开一切能威胁到自己生命的东西。 正如有人说过‘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就算明知苏辰算是自己人,也一样如此。 心中不知不觉的就满是敬畏。 衡山弟子在围观民众眼里,自是极为厉害的人物,但比起金眼雕鲁连荣来说,又如同萤火之与日月般天差地远。 鲁连荣却接不住木高峰一剑,就身受重伤,躺在地上吐血挣命。 而木高峰呢,却是见面就被无双剑打碎手臂,再接着被一剑枭首,全无反抗能力,其中的差距不可以道理计。 种种对比,让人不得不说一声服字。 苏辰目光扫了一圈,见到的人无不低头,眼中闪过敬畏。 王浩波和那个年长衡山弟子急急跑了过来,有些嗫嚅的不知怎么开口。 “你们叫我苏三吧,近来一切可好?” 苏辰笑着说道,从那年长弟子说出的话,他早就猜出了这两人是谁,少波王浩波自然就是军方派进西山学园的精英学子,他是拜入了衡山刘正风门下。 四年过去了,他仍然是外门弟子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