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承运皇帝昭曰,今太子殿前失仪,屡教不改,故着令太子禁闭东宫叁月,以思悔改,无诏不得出东宫,钦此。” 张迂早朝过后沿宫道出宫,携圣旨直奔东宫而来。 “太子殿下,接旨吧。” 太子不情不愿地接旨,使唤侍仆送上一袋金子,起身走至张迂身前,压低声音:“有劳公公走这一趟了,这是孤的一些心意,公公暂且收下吧。” 张迂未接,不着声色把钱袋推回太子手中,笑道:“职责所在而已,殿下若无它事,我还要赶回宫去照顾陛下。” 张迂走后,太子强撑出笑容的脸一瞬之间垮下,将钱袋泄愤般扔到侍仆身上,吓得侍仆连忙跪倒在地,大声求饶。 与太子亲近之人皆知他是狂躁易怒之人,稍不注意便有可能惹他生气,在他身边伺候之人更是如履薄冰,生怕行差踏错一步,置自身入万劫不复之地。 太子今日倒没心情处置什么下人,甩手离开,吩咐侍卫:“去把太傅请来,快去!” 等至太子离开一刻之后,跪在地下的侍仆才摇摇晃晃着起身,嘴里还念念有词:“这等以后登基了,还不知道会怎么对百姓呢,说不定又是个暴君,哎,若是太子不是他便好了。” 朝廷之内,百姓之中,对太子有怨言者不在少数。 谢府,逸轩阁内。 李婧瑶被屋外脚步声吵醒,迷迷糊糊睁开眼,腰间依然搭着谢芝兰的手,他早已习惯了从身后拥她入睡,这次也不例外。 轻手轻脚拉起他手然后转身,面对面看他睡颜,她伸出手,手指在他眉上轻抚,而后从鼻尖一直往下,最后停留在唇上。 “怎么醒了?” 手突然被他抓住,只见他慢慢睁开眼,温柔地看着她。 “外面有点吵,”她不自觉撒起娇来,瓮声瓮气,“我睡得浅,听不得这声音。” 她默默往他怀里靠,而他也一如既往地接住她,哄着她道:“还困吗?左右时辰尚早,不如继续睡吧。” 而她摇摇头,看这日头,谢润估计快回来了,太子一事应已有定夺,想必不过片刻,她便会被人请去,再睡下去,怕会耽误时辰。 “哥哥下次入宫,可别忘了来找我。” 比起相府,还是宫里更自在,果然还是自己的地盘舒服。 谢芝兰点头应下,随后起身唤人备水,准备服侍她洗漱。 果不其然,早饭过后,谢润派人来请公主过去一趟。李婧瑶刚想起身,却被谢芝兰伸手拦住,只见他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