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场比赛一样,喻温白将他压在坚硬的大理石台,冰冷凉意刺激着脊椎神经,和流连在后背的滚烫热意形成鲜明对比。 不知道是否有刚尝过甜品的原因,徐嘉珩双唇包裹他口腔时,喻温白竟让尝到了丝丝意。 修长的手停在他腰/窝位置,徐嘉珩往后退了退,呼吸低沉:“那颗痣,在这里对不对。” 喻温白得以喘息,后脑勺被托起能仰起脸回答:“......我不知道。” 因为埋怨过特殊体质,身体也连带着被讨厌过,喻温白长这么大,从来没认真观察自己的身体,洗澡也从不照镜子。 徐嘉珩像是能读懂他哪怕一秒的失落,俯身再次吻下来,动作却温柔的宛如无声安抚。 “很漂亮,”低声环绕在耳畔,是徐嘉珩一字一句清楚告诉他,“为什么要害羞,明明哪里都很漂亮。” 喻温白终于能第一次在亲吻中睁眼。 下一秒便跌入那双深邃凌厉不失温情的黑眸。 连初吻都有条不紊的人,喻温白能想到形容徐嘉珩接吻时模样的词语,就只有冷静自持。 于是在他看清男生眼底无法掩藏的动情时,第一反应是不敢置信,以为自己看错,所以很轻地眨眨眼睛,试图看的更清楚。 然后他发现,接吻时的徐嘉珩,眼里有他不曾见过的风景,像是阳春三月拂面的柔和暖风,又像金秋凉月下盛着银光潺潺淌过的溪流。 顾清逢教的果然奏效,双唇再度被封住时,喻温白默默这样想着。 徐嘉珩眼里的情动给了他莫大鼓舞,让习惯于听顺的喻温白恍然生出一种是势均力敌的自信。 于是他撑着大理石台挺直腰背,另一只手扶着徐嘉珩身前向上,最后修长五指抓住他衣领,用力将人拉向自己,同时身体凑过去紧紧相贴。 徐嘉珩意外与喻温白的突然主动,被拉的踉跄半步,眼底诧异转瞬即逝,随即在轻微的惊呼声中,单手将人抱上大理台。 刚洗过澡的人浑身湿热,擦头巾不知掉在谁脚边,滴落水珠在唇齿相依中更显暧昧缱绻,不时能听见洗漱台上瓶瓶罐罐被撞到的清脆声——或许还夹杂着几道猫儿似的叮咛。 喻温白生疏的技艺太笨拙,除了最开始的成功,之后几乎是前进一点就要节节退败,逐渐被逼到角落。 后来迟钝如他也感觉出对方是蓄意挑逗,涨红着脸猛的将人推开,在力的反作用下身体后倾。 随着一道闷闷声响,是蝴蝶骨撞在某人柔软温暖的掌心。 “......手疼不疼,”喻温白往前凑了凑,握住徐嘉珩的手低头查看,不情不愿地,“你明明答应过不欺负人。” “疼。” “我怎么欺负人了,明明是你先招惹我的,”徐嘉珩见好就收,将头埋进喻温白光滑软热的颈侧,手指把玩他衣摆, “我这顶多叫做正当防卫。” “你——” 喻温白想拍开作祟的手又怕人疼,撑着台面要下来时,腰侧突然被硬物撞了下。 反应回神,他愣在原地不敢低头,耳边就响起一道无奈叹息。 “我只能解释为自然现象,”徐嘉珩长臂一伸,将喻温白直接抱下来,然后背对他脱去上衣准备洗澡, “去睡吧,再看可能就要变成人为犯罪了。” —— 喻温白这一觉睡的不大安稳。 睡意朦胧中,他感到身旁的床面下陷,好像有人在他身边躺下,紧接着是蜻蜓点水般湿热的吻落在脸上,直到呼吸被剥夺。 被动撬开的口腔内弥漫着清冽的薄荷清香,将喻温白从混沌中唤醒。 昏暗无光的房间内拉帘紧锁,来皎白清月都被阻拦在外;喻温白在缺氧中艰难睁眼,对上一双黝黑到泛着光的深邃双眼。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