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断别人家事让他十分穷迫:“不好意思,我刚和哥哥说了,茶叶明天就能寄出。” “是不要钱的,”他开门就一眼看见梳妆台的黑卡,心一沉忍不住轻声道,“请不要再吵架了......” 徐嘉珩拿着卡离开时的表情就很不对,转身又直接去了父母卧室;喻温白隐隐觉得事情是由自己而起,在房间里焦躁地等了会,还是按耐不住地跟过去想问。 在走廊他就听见卧室里的人吵起来,听不大清具体说什么,但徐嘉珩的声线比平时激动很多。 连路过的管家都停下脚步,冲着喻温白笑呵呵地来了句「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有活力呢」。 果然是因为茶叶收钱的事生气了吧,喻温白默默地想。 他匆匆回房间给顾清逢打电话,委婉地表示想要些师父的茶叶;顾清逢听是徐嘉珩家人爽快答应,五分钟搞定寄送的事情后,还嘱咐喻温白谢谢人家昨晚收留。 再次回到长廊时,卧室里的人还在说话,房间里传来的女声夹杂着泣音。 喻温白越听越心慌自责,控制不住地想如果徐嘉珩因此对自己失望,改口说昨天的约定不作数了,他该怎么办。 习惯了逃避所有社交,时隔多年再次直面负面情绪,对面还是徐嘉珩;让喻温白在敲门时,长袖下的手都在发颤,掌心被冷汗浸湿。 他实在不擅长处理人际关系,童年经历让他在对冲突和语言攻击总会本能退缩,站在门外说话时尾音都在轻抖,表情不变,脸色已经惨白。 他其实知道的,除了害怕招惹麻烦,他更害怕被徐嘉珩丢掉。 像是沙漠里弹尽粮绝的旅人遇到绿洲,在惊喜运气爆棚外,内心深处总会深处一丝对幻象的恐惧。 因为宝物得来的太过轻易,以至于不断陷入患得患失的怪圈,反复地质疑和找退路,好让一切如果终将结束,自己该怎么办。 喻温白掌心攥紧,垂眸低声道:“我就是想告诉阿姨一声,如果打扰的话——” “不打扰,”徐嘉珩敏锐地察觉到情绪不对,站在门前长臂一伸把人拉回来,“你来了也好,我正和我爸妈出柜呢。” 喻温白一愣:“啊?” “看你自己闹的这一出,把小白也吓到了吧,”沈妍佯怒地斜了儿子一眼,向喻温白告状, “小白你评评理,阿姨什么时候侮辱你了?” “......” 客房里,喻温白坐在床边发愣,呆呆看着洗完脸的徐嘉珩走出来,再次确认:“所以你是以为我为了钱和你分手,才生气的吗。” “......咱能别提这事了吗。” 徐嘉珩尴尬地将头发揉乱,否认道:“以及我没有生气,只是有点着急。” 人生头一次闹这种乌龙,难堪不说,不知道要被父母和徐嘉菀那个小丫头笑话多久。 “可是你声音很大,”知道徐嘉珩是怕他受欺负才去吵架后,喻温白眼睛就变得亮晶晶的, “我在走廊都听见了,你平常不会这样。” “出柜当然先得有气势。” 徐嘉珩不知道喻温白突然又傻乐什么,弯腰去捏他的脸,想起他当时战战兢兢的表情:“是我态度不好,吓到你了?” 喻温白乖乖让他捏脸,闻言摇头。 “可我想不通,”徐嘉珩顺势在床边坐下,手撑着床面身体后仰,“既然不是卡的问题,那我能问问,你早上为什么躲我么。” “一晚上就变心,是突然发现不喜欢我了?” 徐嘉珩锐利的眼神像是猎物,在喻温白慌忙想反驳的表情中,困懒语调慢悠悠地控诉着。 “没做男朋友前每天都主动牵手,现在才刚在一起几个小时,就不给碰也不给抱了,说话也不情不愿的。” “不是——” “我明白了,”徐嘉珩煞有其事地点点头,“应该是到手觉得没意思了吧,觉得我给不了你新鲜感了,所以就能随便抛弃糟糠之夫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