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声响彻走廊,带着警示意味:“他帮忙是出自好意而不是义务,希望你能尊重他这份心意,而不是假装不懂的利用。” “我话说得很清楚,你应该能听懂。” —— 喻温白回寝就一头扎进被窝。 厚重的被子压在身上安心又温暖,他蜷着手脚闭眼不想动弹,要不是咳的太厉害被徐嘉珩抓起来测体温,估计会一觉睡到明天晚上。 徐嘉珩确认人没发烧后,僵冷的脸色好了点,从刚出门买的一袋子药里找出止咳糖浆,一尊大佛似的立在喻温白床头:“吃完药再睡。” 喻温白其实想说没事,结果张嘴就吸进冷空气,控制不住地弯着背咳嗽。 他咳地眼尾都泛红,最后小声抗议道:“我没发烧。” 徐嘉珩拿他没办法,想起小时候哄家里小孩的办法,从口袋里拿出棒棒糖塞进喻温白手里:“别撒娇,吃药。” 喻温白认出这是他给小雅的糖,眼睫垂下去,不情不愿地接过棒棒糖和止咳糖浆,耳尖发烫地含糊抗议道: “......我没有撒娇。” 他毛茸茸的脑袋在枕头上乱蹭出呆毛,看的徐嘉珩忍不住抬手又放下,表情甚至有些可惜。 “......第三次了,”喻温白窝进被子里还在咳嗽,露出水汽氤氲的眼睛,眼神幽怨,“我昨天才洗过头,你为什么嫌弃我头脏。” 不让他看见就算了,偏偏手举到一半又放下,害得他心也跟着悬起又摔下。 徐嘉珩愣了一下,失笑出声:“篮球赛的时候,不是你说不喜欢被摸头么。” “我没有——” “珩哥珩哥,救命了珩哥!” 下铺的齐东开始哭天喊地,哭丧着脸看向徐嘉珩:“群里班长@我说下午的课要抽查笔记,呜呜呜我一点没写呢。” 徐嘉珩无奈:“桌上,自己去找。” “得嘞爱您哦!” 齐东哼着歌去翻徐嘉珩书桌,听喻温白还咳个不停,顺嘴道:“白哥肯定是感冒了,你上次就是这样,好几天一整晚都咳个不停,等我抄完笔记给你试个土方子——” “麻绳、链条和镣铐都不建议新手尝试,力度掌控不好容易有意外发生”齐东一头雾水地念着笔记:“哥你这都啥啊,你要做掉谁啊?” “......给我。” 徐嘉珩长臂一伸抢过笔记本,皱着眉下巴朝着桌面右上角一扬:“那本,自己去拿。” 手里笔记本里的东西是他这两天乱看乱记的,毕竟没有任何经验,看的书里都说第一次痛的要命,要是再加上道/具,想想就头皮发麻。 喻温白就躺在旁边,徐嘉珩提着气用余光看人,发现他似乎没有察觉,一直将头闷在被子里小声咳嗽,说了几次让他出来都说冷。 藏在身后的笔记本是个烫手山芋,气氛不尴不尬的,徐嘉珩嘱咐几句让喻温白好好休息、需要什么就发消息,就被其他两人架出门上课。 关门上响起后,寝室内一片寂静无声。 确认室友离开,喻温白从闷堵的被子里露出脑袋,额前汗津津的。 喻温白翻身仰面躺在床上,再次感叹人的身体真的很神奇;刚才寝室里人多闹哄哄的时候困得要命,现在人走安静下来却毫无睡意。 冬天开了空调也还是冷,每次吸进凉气都控制不住地性咳嗽,喻温白不用再刻意压低声音,咳了几声觉得肺都震的隐隐作痛。 如果不是齐东刚才无心一说,他可能永远不知道自己会咳的整夜停不下来。 室友都不是睡觉很沉的人,他以前生病咳个不停,他们晚上睡觉也很受影响吧。 喻温白有点愧疚,默默蜷着身体抱住双腿,脑袋昏沉沉地想着明天和周末他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