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爱情并非努力就能成功、却永远有人奋不顾身,才更令人怦然心动,不是么。” 喻温白自认为,他这番等量代换的解释很有逻辑,说完才发现,三个室友都不约而同地陷入了沉默。 于然推推眼镜,一脸郑重:“喻温白同学,没想到你竟然是隐藏的感情大师,在下佩服。” “128,白哥刚说了128个字,”齐东掰着手指还在数数,神情激动,“比他去年一整年在寝室说的字还要多!” “......” 喻温白对两位下铺不抱希望,侧目看向对面的徐嘉珩,发现他正若有所思地紧锁眉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如果把爱情类比修行,”徐嘉珩语速很慢,说出的话明显经过深思熟虑,“发现一条路行不通,为什么不换一条、及时止损呢?” 他直视着喻温白双眼,觉得自己已经暗示的足够明显。 谁知道喻温白的反应比想象中还要激烈,谈起爱情,惜字如金的人一改平日的寡言,立刻反驳道: “如果轻易放弃,所有讨论都会失去意义,”喻温白目不转睛地盯着徐嘉珩,眼中沉甸甸的郑重和决心,看得徐嘉珩心猛地沉底。 紧接着他就听喻温白笃定道:“这种事只要认定了,就是一辈子,撞得头破血流也值得。” 徐嘉珩太阳穴突突直跳:“......一定要一辈子吗?” 喻温白毫不犹豫:“当然,至少我的心意是不会变的。” 男生脸上的表情越发严肃,语气虔诚仿佛忠诚无比的信徒,灯光打落在他发顶和肩头,都像是镀上一层圣洁的光辉。 徐嘉珩多么希望,他听不懂喻温白话里的意思。 小组作业的后半部分讨论,徐嘉珩几乎都没听进去,只记得自己最后恍惚起身,独自走向阳台。 身后传来齐东的呼喊声:“珩哥你干嘛去,还没分配任务呢。” 徐嘉珩没有回头,背身挥手表示他随意,来到天台后反手将玻璃门关上,将寝室里的所有喧嚣都隔离开来。 天太冷,风太大,他需要一个人静一静。 —— 时间很快来到艺术赏析课的小组作业初展示。 由于只是初展示,教授的要求仅限于小组的议题选择、以及展示的大致轮廓,简而言之,就是不需要引用资料,光靠一张嘴说就可以。 “我以为大家都会选「爱情与修习」呢,”眼看着下一个就要到他们组,齐东像是屁股长钉子,在座位上焦躁不安, “怎么200人的大课,选「爱情」主题的就咱们一组全是男的啊,还全都是单身狗,能行吗?” “想开点,四人全是男的小组也不多,”于然宽慰道,“我问过隔壁班长,她说现在的爱情小说都是单身狗写的,这已经很能说明问题。” 齐东虚心求教:“能说明什么问题?”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单身的人最懂爱情,”于然高深莫测道,“你以为,单身狗是不想谈恋爱吗?” “智者不入爱河,他们是看透了爱情的本质,选择不吃爱情的苦而已。” “你说的好有道理,”齐东恍然大悟,“你看咱们白哥,一开口就老感情大师了,话术一套一套的。” 徐嘉珩低头用手撑着太阳穴,努力和旁边两个蠢货保持距离。 同时余光看向前排的喻温白,他今天穿了件米白色的高领针织衫,肤色更显冷白,只有微微鼓起的双颊透着点粉。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