翘着腿坐在课桌上玩手机,时不时接一下抹布,帮不敢踩桌擦窗的同学干活儿,悠闲得很。 五个月过去,她又换了个发色,染了头亚麻色,被老王批过好几次,分也扣了好几次,人愣是不改。没法儿,只好随她去,反正这颜色也不是特显眼,总好过习斯聍之前一头大红。 发尾长度依旧及肩,随着窗外夏风,垂在肩侧微晃,露出左边耳垂,一枚黑色耳钉。右手握着手机,拇指在屏幕上划,听到有人唤她名字,抬头。 “简霓,你可以帮我擦一下吗?我不敢踩上去。” 叫简霓都比叫班里那几个男生来得有用,她个儿高,性格又随和,除了变得不太爱笑之外,都还好。 简霓视线对上去之后,女生愣了瞬,她的眼神太淡了,里头如一潭死水,毫无波澜。 自从池远灏不在之后就是这样的,要说人对她有影响吧,她又没什么反应,要说没影响吧,她变化又属实大。 她一颗颗解开校服外套扣子,脱下甩座椅上,里头连衬衫都没穿,一件露腰紧身T,将少女发育得愈发好的胸型裹得紧致。接着屈腿站上桌面,头没低,朝底下伸出手。 女生见状,立马把抹布递了过去,她当真擦了起来,擦得细致又认真,把上头灰尘全擦完了,轻巧跳下桌,再把抹布递回,转身出教室外边,去卫生间洗手。 洗手池旁排了小长队,都在等着接水搞卫生,简霓一身打扮吸睛,她站在最后,想伸手撑下巴,想起上边都是灰,作罢。 习斯聍是坐不住的,把自己活儿干完了跑出来找她,还没到简霓面前,被她乌漆麻黑的手心逼退两步。 “别过来,脏着呢。” “嘿你别碰我脸就成了。” 两人的发色跟对调了似的,习斯聍把红发染黑了,而一向不爱折腾头发的简霓反而染着头发。 “放假上哪玩?” 习斯聍拂开简霓左肩上落的发丝儿,问。 “先把期末考过了再说。” 她仰头晃了晃头发,队伍慢慢往前挪。 “还在意这事?” “爹妈在家呢。” 简爸简妈的旅行结束了,闲下来了,自然管起她各方面的事儿了。 “那你这两天晚上出不出来?” 习斯聍跟着往前一步,前头大约还有四个人。 “出去干什么?” 简霓现在挺烦去夜店,她不想搁里头碰见徐谦宇这二百五。她奇特的发现,自从她和那人分了之后,再看到徐谦宇都无所谓了,就算他每天搁她面前晃,她都能做到视而不见了。 而徐谦宇似乎真就只想搞黄她的这段关系,知道两人掰了之后莫名其妙安分了。 挺神经的。 “冤大头回来了啊。” “谁?” 简霓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觉着这绰号还挺耳熟,脑瓜里搜罗了一遍,懂了。 “你说柴亓?” “bingo。” “他回来开酒吧?” “诶,说不定呢。” 倒不怪简霓这么问,柴亓是她在国外认识习斯聍的时候顺带认识的一朋友,又帅又有趣一人,和简霓聊得特来,比他们叁人大个四五岁,爱健身,也爱泡妞儿,开了家酒吧,酷爱调酒,更爱喝,扬言要在世界各地都开一家他名下的酒吧。 挺搞笑,笑他是酒鬼,但也感慨他的坚持,到现在确实开了不少。 刚好排到她洗手,简霓开了水,低头笑,冲干净后甩水珠,习斯聍盖了张纸巾到她手背,她边擦边走,习斯聍在一旁问去不去。 从里头出来,恰好碰上前来接水的曲漓,边上那妞立马翻个贼大的白眼儿,“学人精。” 而曲漓再听到这样儿的称呼,已经能做到面不改色了,尽管习斯聍没少指名道姓的说她,她也从不回嘴。 习斯聍就好像一拳砸在了轻飘飘的棉花上,每回都感到没劲儿,但见到她也还是嘲两句。 简霓按住她肩膀,说:“去。” 她注意力立马被扯回来了,“那我明儿晚上接你?” “嗯。” 边应,边对上曲漓的视线,盯了两秒,不甚在意往下落,落到挽起的袖子上,她的左边小臂露了大半截,而让简霓注意到的是,上头那隐约露出的黑色线条,是什么。 简霓的蝴蝶纹身在思瑞里头是公开的秘密了,谁都知道,但也没人想过去打小报告。就算告诉老师了她也不会怎么样,就凭她现在穿个短袖明晃晃露出手臂就知道了,人不在意。 但这并不代表,谁都能效仿。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