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晴也是,不看见他这个人还好,一看见了,心中的思恋就像泄了的洪水般剧烈。 困意顿时就没有了。 她隔空与他对视,温柔的杏眸里含着无比的眷念,脸上还有一点委屈的表情。 易骜川冲她弯了弯唇,用手指了指楼上的方向,然后转身离开天台。 两人仿佛有心灵默契一般,叶晴瞬间就懂他的意思了,轻手轻脚地离开座位走出教室,放缓脚步朝楼上走去。 这栋教学楼最高一层是五楼,五楼有4个教室,全都是用来考试用的,桌椅都齐全,只是没有人,都是空教室。 整层五楼安静得很,就只有叶晴一个人。她呆在第一个空教室里耐心等着易骜川,心中充满了期待。 没两分钟,易骜川就来了。 看见他人进来的那一刻,叶晴露出了娇羞又喜悦的笑容,易骜川克制不住的心动,也露出浅笑,顺手把教室的前门轻轻给关上。 易骜川含着微笑过去,叶晴好似知道他要做什么似的,在他到面前的时候,心有灵犀地也张开双臂。 两人很合拍、很默契地抱在了一起。 没抱得很紧,可是足以抵挡一月份的寒冷,足以让心灵得到安慰、安心。 一个星期了,终于抱着了。 拥抱的这几秒,两人都默契地没有开口打破这来之不易的美好。 等拥抱结束后,两人又对视着彼此忍不住露出笑,笑得柔情蜜意。 笑过之后,叶晴才忍不住开口说:“易骜川,你会不会觉得委屈啊?” 明明刚刚还甜蜜着,可甜蜜结束后,她就开始委屈心酸了,表情和声音都有点闷闷的。 易骜川挂着淡笑:“为什么会委屈?” “因为之前我们根本就用不着避嫌啊,可是现在……”叶晴再说下去都要哭了,委屈巴巴地望着他。 “笨蛋,委屈什么?才这点委屈我一点也不觉得委屈。”他用指腹轻柔地抚着她的脸,语气温柔,“那时你和我冷战的时候,我才是真的痛不欲生,没有哪刻不是活在后悔自责当中。” 说起那段时间的冷战,当时的那些痛不欲生、心如刀绞的滋味浮现在易骜川的脑海中,即使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他仍能感受到当时的痛心疾首。 心痛的滋味远超于现在,也远超于被亲生父亲用酒瓶划破脸的痛。 他的目光晦暗了一点,指腹抚摸的动作却愈发的轻柔。 看见易骜川悲伤起来了,叶晴心中也不好受。 她也曾亲生感受那种心痛的滋味啊,当时易骜川为了救她在医院生死未卜的时候,知道那根红绳是易骜川为她求的,知道易骜川为了她心甘情愿被打。 每次一回想起易骜川为她做的这些事,叶晴就要心痛一次,心脏酸涩得难受。 看见心爱的女孩也跟着自己难过,易骜川忽然笑了:“不过这些都过去了,用不着再难受什么了。我说这些也只是想告诉你,现在我们的这点委屈算不上委屈,只不过是避嫌而已,又不是不能接触了,我现在还不是跑来见你了吗? 这样,以后有外人的时候我们就避嫌,隔远点,尤其是家门口那里。没人的时候我就来见你。想我了,那你就回去给我打电话或者发短信。” 说了一大通后,易骜川最后又补了句:“只要还爱着,就没有什么是真的委屈。” 叶晴都有点被感动到了,认真地直点头,样子乖乖的。 易骜川忍不住又将她拥入怀中,让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胸膛上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