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阿蛟,不是金屋藏娇那个,是蛟龙的蛟。” 叫洛北的白发男子披上外衫,抬起眼睫看她:“记住了。” 九幽默默把银子给他放到床边儿,“洛北兄弟,你一个人洗要注意安全。” 她出门时还不忘把门关严实了。 …… 待白衣红绣的人一走,门外就来了个黑衣的女子,拿她细弱的指节敲门, 只听里面的人扑腾起水花,语气带着怒气的急促、 “谁!?” “是绯月,我一直跟着大人,我看那个小子走了,才敲门的。您在沐浴?” “你在外等。” “是!” ……片刻后,她一进门,白发男子穿着宽松的白长衫,正在单手擦头发,衣襟开到下腹,面具也没戴,露出精致的脸庞,模样儿比女子还柔美,眼下一点朱砂痣是点睛之笔, 她看了一眼就忙低头, “大人突然就跟那小子走了,怎么回事?” “他误伤了我,去买药了,稍后会回来,你有事尽快汇报。” “齐国势力,明日在猎场行刺周国皇帝,只为试探挑衅。” “幸亏有赤霄剑,那群人才肯谈。” “那群人太傲了,说早有刺探周国虚实之意,还说魔教不配和他们为伍。” “哼,于齐国而言,那群狂妄自大的人,不也是魔教么。” “少主打算怎么出城去回复阁主?” “乔装。区区护城军拦不住我。” “少主当真不用绯月为您上药?一个路边撞见的混小子,您怎会信他……” “只是利用他相助而已,你这时候出来,不怕宇文乾嘉生疑?” “他睡下了。”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花魁绯月垂下了妩媚的眼尾,凤仙花染红的手指,局促的抓着袖口…… “呵……”嫣红的唇瓣一翘就是讽笑,他抬起浅色双眸,满眼凉薄。“过程不必上报,结果便可。” “少主…奴家说的是结果,不是过程。况且……过程位置向来如此。” 开色腔的花魁脸蛋红红,本意是挺正经的,但是不解释容易让人误会,一解释就坐实了不正经了。 而听的人眸色清寒,眼神冷厉,好似全然没往心里去。 “别忘了自己的身份,玄机阁最忌讳用情。你对待宰的猎物有情,就会万劫不复。” “我知道,少主放心……我只是可怜他,单纯善良,遇见罪恶的我。” “他若不这么纯良,你也拿捏不住他。可是…摄政权臣的儿子,岂会有傻子?” …… 待九幽回来的时候,屋里的人正坐在床边儿,拿受伤的削葱白似的手指,抚摸着护爪。 他已经穿好来时那身了,开叉到胸口的修身白衣,唯独把漆黑斗篷,规规矩矩铺在床上。 一听开门声,他抬起头来、半张薄金面具遮住了脸,却没遮住那双凉薄的眼睛。 九幽怀抱着一包袱的药,蹭蹭两步跑他身边,把药一搁、拎起他胳膊一瞅,见他撸了袖子、没盖住伤口,才放心了些。 看明白她意思的洛北,刚想发的火就憋了回去。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