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招就用吧。“……既然你们赶着要去伺候皇上,本侯也只能这样了。” 然后九幽就跟她们去了。 她们却给九幽穿一件内侍宦官的大袖深衣、外带个乌纱帽… 还满面羞愧的道,“奴婢这里也没有其他人的了,还望不嫌弃。” 九幽差点气结!虽然她确实少东西,但也不能装太监啊! 她这好声好气的,九幽也不好发脾气,更兼身上衣襟都湿透涾在身上了…她只能黑着脸去换了。每走一步,都问候着贱婢的祖宗亲辈呢。 黑色深衣替换下了描金绣蟒的玄袍; 圆顶乌纱帽盖住了墨玉冠, 九幽对镜一看,镜中人着的一身黑衣,更显的面白如玉。 巴掌大的小脸儿上嵌着精美面容,唯有一双黑亮邪气的眸子最博人注目。 刚走出门来,却听人推攘她道,“愣着干屁!走啊?!” 另一个黑衣乌纱帽也道,“你新来的吧?就这相貌…怎么没见过你啊?” 九幽定睛一看,面前这两个人也是一身黑衣,面白无须。 她都意外了,这俩内监也太自来熟了,怎么在宫里混的啊,但凡她是个刺客…… 九幽一寻思,也挺好,就默默的跟着他们走,抬眼竟然又到了露寝。 …… 空荡的寝殿,漆红孤单的鲜艳,鎏金色冰冷的庄严。 内侍与宫女鱼贯而入,步伐稳健,缥缈庄重,几乎连呼吸声脚步声都听不见。 女侯爷穿着内监的衣服,混在他们中间冷眼瞧着,只看他们恭恭敬敬的给黄帐里头那人跪拜行礼,“——皇上万岁!” 然后,皇上不必说平身,他们便起了身,各司其职各做各的事,而最终的事就是伺候皇上。 两个内监撩开翠绿珠帘,又挑开描金的纱帐边儿,露出里面的明黄色, 描金帐子里又突然伸出一只玉白的手来,有周遭鎏金光辉映着,竟是绸缎般的光泽。 新来的内监就愣愣的站着,默默的看着。 她突然发觉,赟儿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 只有那个一身金黄的男人,青丝垂肩黑如流墨,纤瘦的指头却是玉白色, 扶着光洁额头走出。 眼前的男人,只穿了靴下榻,未顾及明黄的寝衣领口大开, 大截锁骨陷挺,显得很是孤瘦。 漆黑凤眸乍抬,看见那位新来的内监,眼神一晃明光。 他一站起身来,与她就不及三步距离。 明黄寝衣裁剪的贴身得当,绸缎光泽下是消瘦修长的身体,一身纤细,却比她高了近一头…… 她突然很讨厌这种仰视的感觉。 居高临下的君王,瞪一双漆黑凤眸,深邃冷目落在她身上片刻,诧异出声,“又是你!你乔装改扮干什么来的!” 她挺了挺腰板,一拍胸膛:“自然是来侍奉皇上的!皇上不要激动,此事说来话长……” 他忽然五指并拢,一扯衣襟、赶紧遮住了自己身上,脸上咬牙切齿的,凤眸漆黑凌厉!“朕用你侍奉吗?你先出去!等朕洗漱完毕了再说!”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