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 王富贵欠儿欠儿的贴脸上来,嬉皮笑脸的道:“君侯说哪的话,看上了这倌哥儿买下不就好了?何必找理由扯什么奴,什么规矩……” “……” 那倌哥儿登时跪地,音色颤栗,“侯爷……奴家是清倌,不卖身……” “王大人所言极是,那本侯可就把人带走了呐。” “侯爷要买他?做生意得谈价儿啊?” “一两银子,不能再多了。” “噗……”王大人差点笑喷,瞠目结舌问, “侯爷您差钱吗?您这么玩儿是何意啊?” 黑着脸的侯爷腾地站起了身,把手中茶盏一撂,登时茶水四溅!又一声冷哼,“你卖也得卖,不卖也得卖!” 然后那白衫俊俏的小侯爷,就拂袖而去。 撵着侯爷的王长明急道:“侯爷去哪?……啊对了,听说今日馆中有雏菊宴,侯爷您是去看么……” 九幽也没理他。 …… 她一走上楼梯,才看到楼下大厅的琴瑟歌舞,绫罗帷幕,眼熟的布置,像极了当初在某个红馆……看起来就是那个。 红绸罗幕装点的场中一片艳丽,相得益彰的金黄色更是将大红的媚俗,渲染的高贵绝艳,升华到了巅峰。 不像是红馆,倒像是办喜事的礼堂。 楼内到处都有熏香的炉鼎,那味儿甜腻的,都让人意乱情迷。 她一步一步的走下了楼梯。 看着那熟悉的抱团儿桌椅,她还能找到当初和沧蛟坐的位置。 九幽坐上那张桌子,看四周,是不同的人,有肥头大耳,有高瘦如竿,真像寻欢作乐的人。 不像那回,沧蛟稀世美貌,小夭鬼眼惊艳,四圣的白虎神潇洒风流,龙宫的饕餮满嘴胡诌…… 她见过苍龙神风华,见过白虎神绝艳,朱雀为友,玄冥为师。 她曾想做天星地魁,也曾想要在江湖上扬名立万,为祸人间。 江湖一场梦,唯有刀剑真。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行拂乱其所为,才能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 迷眼的雏菊宴又是一翻花样,宴上见客的妓子,有的清纯,有的妩媚,各有千秋,秀外慧中。 还有个‘肉好’的共同特点。 画面越来越不忍直视了,旁边儿姓王的还挺捧场,连鼓掌带叫好。 她一看王富贵,今儿气色倒挺好,脸不是那么蜡黄了,黄里透白,尤其那眼神儿,如狼似虎目露馋光,侯爷坐他旁边儿都嫌臊的慌…… 九幽吃着桌上的糕饼喝着茶水,看王富贵拿侯爷为借口在此自娱自乐。 她忍不住说上一句, “这红馆的妓子挺有能耐啊,富贵儿啊,你不是喜欢女人吗?” 王大人好像不太高兴,转头来瞪眼瞅她,“侯爷,这不是您喜欢的吗?” 九幽顿时无语凝噎。 正抬眼望天,便听隔壁有人惊呼道,“呦!这不是岐州刺史家的长公子王大人吗!” 她搭眼一扫,正看见几个衣着华丽的达官纨绔们,欢喜的奔着王长明来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