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儿,你懂我的意思么?” “说人话!” “兰儿,我手痒!被蚊子咬的……” 高长恭凤眼一挑,朝她叹了口气,又抬手指了指牡丹:“你身后柜上有止痒消肿的药膏,瓷瓶装的,给本王拿过来!” 牡丹麻利的去取来了一瓶。 高长恭冲九幽挑眉:“过来,本王来为你敷药。” 与此同时,小哑巴已经默默的拔出了瓶塞、往自个儿手心倒药膏了…… 高长恭愕然:“你做什么?!” 九幽瞪眼往那一坐,眼看着白衣裳小哑巴蹲下身去、执起她的手,把她掌心搁自己手上,他又将手心的药,轻柔的涂在了她手背上的大红包上。 一旁的高长恭看的那叫一个别扭,寻思这得亏是个丑鬼贱奴,这要是长的但凡好点儿,他都得剁了他,这是什么心机男婊……自以为护主,实际上是跟他抢女人呢。 清凉入皮肉,冰得她不禁手一抖,却也实实在在的,缓解了火热的痛痒。 看小哑巴聚精会神的,垂着浓长的眼睫、细心地涂着药,九幽很满意的摸了摸他……头上的黑软发丝。 “不愧是我的侍男,真护主!”九幽也顺便卷起了袖子,露出手肘上的一片大大小小的包。 不想看那对主奴,高长恭冷哼了声,也不管她听不听,继续讲规则: “棋子与樗蒲、双陆、打马一样称为马。而刚才的掷骰子也就是掷劈木,用以采决定棋子步数。” 酒菜被几个将士送了上来,摆在了棋桌四周。 牡丹也将药涂完了。 九幽两手得空,毫不客气的抓了只烧鸡,撕了只鸡腿递给牡丹。 “把面纱摘下来,吃肉!” 他盯着鸡腿看了看,却摇了摇头。 九幽怒斥:“面纱摘下来!又不是见不得人!!” 他盯着她看了看,默默的伸手来接鸡腿,然后把面纱掀一角,自己小口小口咬鸡腿。 九幽都服了,“你这吃法比我可秀气多了。” 高长恭给九幽递过来一坛、刚撕开盖儿的酒,冲她挑眉笑道:“敢不敢喝酒?” 九幽豪情万丈的单手去接! “你埋汰我呢?我打小是酒缸子里泡大的!” 这酒入口,辛辣上口,酒气上头,她还打了个酒嗝儿:“嗝~好辣~好香啊~” 对面而坐的高长恭凤眼笑弯,手里捧着酒坛子,看她染酒红唇就解渴了。 九幽也不是千杯不醉,只是难以喝醉。 她喜欢烈酒入愁肠,那刹时倾下的酣畅痛快! 她自己喝了几口,闲的没事儿也给牡丹拿了一坛。 小哑巴这会儿把面纱都摘了,露了半张脸结疤的黑红甲壳,也不忸怩的接过来、咬开封红就饮! 酒水,顺着喉结滑下。 他抹了把下颌上的酒渍,眯了眼,一眸朦胧。 丑陋的甲壳疤往上,他眼如春水与花,绽放的不是妖娆,是骄傲贵气,就算是花,也是花王般的雍容华贵! 牡丹,凤华,花中帝王。 牡丹见她瞧着他,干脆趴在榻边、眸光朦胧的盯着她瞧,又昏昏沉沉的样子,似乎是醉的要睡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