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长恭竟然急忙伸手拦他,却一个踉跄扑向地去。 斛律恒珈吓得赶紧去扶正他。 高长恭惊魂未定中,却还固执的辩解道:“不成!那是本王千呼万唤带来的人,你要是如此,就是陷本王于不义!!” 九幽一步都不敢再走近了。 斛律恒珈冷冷的瞟了她一眼,却不说她来了。 还有人一身碧绿,正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捣着药。 除了高长恭,军师和斛律恒珈两人都是正对着她的。 军师手持玉杵,捣好了药,把药碗往床边小桌案上一摊,悠悠的启唇道“来,先给兰陵王把铜镜拿来举着,这药啊,肃肃你可要按时敷着喝着!虽说没啥太大风险,可这也是疫症啊!” 军师抬头见了杵门外的铠甲女将,瞪着眼看他呢,就愣了一下,他环顾四周了一圈,发现明明所有人都看见她了,却无人通报一声她来了……军师便默默的朝她挤眉弄眼,还暗暗招手让她过去。 “……” 九幽这会儿是确定了,她一路畅通无阻都是他授意的! 牧歌希望九幽来,可那个斛律恒珈明显不高兴,当即朝高长恭一拱手,道“末将告退!” 背对着她的高长恭,好像在踌躇什么,任面前侍男举着盆大的铜镜,他也不抬头看一眼,只是用手指搅着药碗中的膏糊。 却听他鼻音沉重的一声回应:“嗯。” “……” 斛律恒珈起身就走,还故意走来九幽这个方向,到她面前时,满脸阴沉的瞪了她一眼,抬手指着九幽鼻子,张口要骂,却还是忍住了。 九幽被他瞪的不知道为什么。 他气愤的生着闷气,拂袖而去。 九幽还在诧异,高长恭为什么勾起一指腹的药膏,涂上了脸? 直到她无意中一瞥,正看见他的鬼面被随意扔在床边,青面獠牙染了血。 一股寒意丛脚底蔓延,痛到了九幽心里。 “嘶……”高长恭乍然一声痛呼。 九幽顿觉如被雷劈中,听他喊疼,一时情急之下、急忙奔他而去! 她忍不住惊呼了声,“高长恭,你的脸怎么了?!” 还没等她近他身,他就猛然一个转身,男人一看是她,当即瞪大了眸子! 而九幽乍一看他的脸,映入眼帘的,他下半张脸都是血,吓得她浑身一激灵! ——他赶紧抬起袖子捂着脸,却因慌忙遮掩的动作,忍不住低声痛呼了下。 “啊、嘶……” 高长恭急忙闭紧了眼,厉声暴喝道:“谁让你进来的?给本王出去!!” 九幽故意忽略了他的话,忍住嗓音因为极度担忧而颤抖,逼自己不去往坏处去想,一步一步走近了他。 “高长恭,你的脸怎么了?没事挡起来做什么!” 高长恭冷哼:“与你无关!” 九幽一到他身前,就被他凌厉可怕的眼神给惊了一下。 她在下一个瞬间,已经倾身扑向男人、将他整个人压倒在了床榻上! “唔哼!……你做什么!!” 她去擒他捂着脸的手,这男人手掌宽大指头细长,一抓握起来那叫一个有力,她没他劲儿大,抓手被他拨弄开、只能转头去抓他手脖子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