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一身轻薄的白衣,是包裹着男体的最后一层。 在二楼走廊,挨屋趴门找人的九幽,从隔断的屏风通道里走出来,路过瞅见个迎风解带宽衣的人,她还寻思这人是要洗澡吗,咋不关门呢,再一看那满头花白的头发,还有旁边儿那盔甲、这不是七杀吗! 她站屏风前头的、死角隔断旁边儿,就愣的站住了。 正好听见背对着他的男子,头发就显得沧桑,嗓音暗哑悲戚:“什么杀破狼!你就是个煞星!沦落到到今天……都是你自己作的!要靠跟讨厌的女人睡而活,真够下贱了……哪还配的上北斗摇光名号!!” 顺着他舒展开的双臂、红袍飘飘滑落,与他贴身的衣料摩擦,轻轻的堆积萎缩在了他脚下。 他身上只剩了件白色薄衣,下身还是一条红色锦缎的束腰裤装,却一撩衣摆就坐下了。 男子用他那铁手爪子,抓起一坛酒,太狠劲了,直抓的坛子破碎、酒浆迸溅! 他却冷笑道“让小爷借酒浇愁买醉,再来个酒后失德?你个混蛋想瞎了心吧,还不定谁上谁呢!” 这时候门外的男装姑娘,满眼惶恐,后脊梁骨都冒汗了,她这回是不敢进去了,他若知道了她在偷看宽衣解带,主要是她还想不通那话什么意思! 这男的也不知抽什么风,卸下了铁手爪的护腕,露了一双白皙到孱弱的手,只见那十指修长瘦削。 白皙指头抓起酒坛,他咬开封红就开灌! 屋里的兄弟咕咚咕咚的豪饮着,任由酒水滑下喉结、落入衣襟。 酒浸湿了薄衣,使得轻薄衣料贴着肌肤,锁骨凸起,乍一看去,那雪白衣衫眼下已经几近透明。 ‘啪’!的清脆一声,是他手滑了,把酒坛扔地上摔碎了, 刚喝几口酒,吞下呛嗓子的咳嗽,他面前一阵雾蒙蒙,都快出眼泪了,“我就宁可多受几处伤,也好过疼在心上。咳、咳咳……” 屋里正失意的兄弟咳嗽了两声,只觉浑身打颤那么冷,便转个头、俯身捡起了地上的红袍。 正好让她瞥见那张侧脸,拿漆黑的墨画的诡异符号,眉如剑插云霄,眼如夺魂飞刀。 一如当初的鬼面妆,只是涂嘴上的墨被酒水融化了,露出唇瓣粉红的颜色。 酒水和着墨水,黑色一道一道的划过下巴,他忽然抬手,扯下了身上披着的外袍,露出颜色白皙孱弱的一条手臂。 瘦削的肩头上被层层白纱裹着,他狠力的将那白纱一扯,带下血丝,把伤口都撕裂了。 “啊嘶……”习惯了隐忍痛楚,他咬着牙憋回痛感。 而他颜色苍白的肩头,一道刀伤连血都凝固发紫了。 他抬起酒坛,顺着伤口就倒。 “啊呜…” 哪有这样消毒的啊!九幽看的触目惊心,心疼不已……奈何她刚迈出一步,迎面就来个一身锦铠战袍的女将! 做贼心虚的九幽扭头就走,往楼梯口下,寻思这就是他约的人呢。 她扭头之后,还听见身后门里的俩人直奔主题,问是不是打算酒后乱那啥呢,她就没好意思听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