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发点的骤起源自于一段快速的键盘,刹那间夺去了人们的所有注意力,不少没有离去的观众压抑不住的尖叫此起彼伏。 耳边是喧闹的人声,但越过重重人影,在不甚明亮的昏暗中,凌肖的目光准确地落在她的身上。 顷刻,雨刷地落下,她被笼在了朦胧的雨幕中。 他们的目光在潮湿的空气中相交,其他的一切都虚化成电影场景中的背景。 悠然感觉自己的心跳频率有点不正常,每跳动一下,都重得像是要从胸腔里钻出来了一样。 “……好吵。”她的声音几乎淹没在满场的欢呼声里,遥远而模糊的落入耳中,但鼎沸的人声和音乐将她的声音完全盖过去,就连她自己,都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说了这句话。 也不知道到底是在说这里太吵,还是在说自己的心跳太吵。 在激烈的欢呼中,结束了演奏的凌肖没有从后台退场,他手撑在舞台上动作又飒又利落地直接跳了下来,他目光在她淋湿的身上囫囵扫过。 雨打湿了她的衣服,湿透的布料轻易勾勒出了她胸腔的饱满鼓胀。?注意到她的身体在风中有些发抖,凌肖把身上的皮质外套笼在她头上后,将她拉进怀里。 随后他将视线投向远处,场地因为发电机重新亮了起来,像是把一些暗处的情绪都照亮了,裹挟在她腰间的力量却紧了几分,“冷吗?冷就再抱紧一点。” 被他圈在怀里后,悠然耳朵里的声音只剩下心脏怦怦的跳动,分不清是他的,还是她的。 他轻而易举地就把她整个人点燃,雨还在下,可她不再发抖了,甚至整个人都开始发烫起来。 凌肖几乎是半搂半抱地把人带回了休息室,她一到休息室就迫不及待地把他的外套还了回来,说要去洗手间用干手机吹一吹身上的衣服。 凌肖有些无端地烦躁,这人上次穿露脐装装辣妹结果回去肚子疼,朋友圈嚎了半天,这才过去多久,就又忘了,真是不长记性。 凌肖接过衣服的时候看到她松散的领口处露出一小片温软的雪白弧度,他将外套重新又罩在了女孩身上,“吹干衣服之后再还我。” 悠然大致上把身上吹干之后,磨磨蹭蹭地走出了洗手间,其他乐队演奏完都直接走了,后台安静了许多。 但有一道修长的身影,倚在墙上,看起来百无聊赖。 她不确定地喊,“凌肖?” 看到她,凌肖身上的烦躁似乎一下被抚平了,“你也太慢了。” 悠然将凌肖的外套递回给他,“你不去吹吹吗?是等着感冒了喝姜汁可乐?” “你担心我?”凌肖语气似乎带上了几分愉悦的意味。 悠然撇撇嘴,竭力做出不在意的样子,“是啦……” 他就说了叁个字,“知道了。”也不知道究竟是答应还是没答应。 凌肖到休息室后,拿上装贝斯的包,看着不知道低头想什么的女孩,脚步忽然不动了,“喂,刚刚那个无聊的游戏,再来一次。” 半湿的头发衬得他眉眼更突出,他的手搭扶在悠然身旁,侧身向她靠近,阴影罩下来,几乎将她半圈入内,“——你是不是有点儿喜欢我?” 悠然有些心烦意乱,下意识答道,“……这个答案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凌肖唇角不自觉勾起,语气带着某种笃定,“你输了。”?然后便不依不饶地继续问,“愿赌服输,喂,答案呢?” 凌肖这人,说好听点叫桀骜不羁,难听点就是天生反骨。她不想说,他就更想知道。 悠然忍不住用手遮住了满脸的红,湖水般湿漉漉的褐瞳看着他,“你就那么想知道吗?” 休息室幽暗的灯光从凌肖脸上流淌而过,他低头垂眸看她的样子比夜色还要迷离,嘴角扬起恣意的笑,“因为我想听,是你说的我就想听。” 悠然拳头痒痒的,忍不住又锤了他一下,但小拳头刚伸到半途就被凌肖一手包住了,他忍不住吓唬似地凑近了她,握着她的手轻轻啄了下,然后看向了她的嘴唇。 她的心跳乱了节奏,脸上急剧升温,涂着枫红色唇釉的嘴唇颤抖了下,几乎用尽全力,在最后避开了他的吻,凌肖挑眉—— “肖仔!”休息室的门被大力地推开,isolated一群人热热闹闹地走了进来。 下一刻,所有的声音忽然戛然而止。 走在最后的的Jensen正奇怪周围怎么一下子安静的不可思议。 其他人正在交流的话题好像突然被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