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我家也可以,卧室很多。也方便……” “方便你照顾我。”初意把话接过来,“就这么决定了吧。” “所以你是觉得大恩不言谢,以身相许最直接?”夏白萱一边听故事一边啃鸡腿。 初意抿嘴笑了笑,“你倒也不必这么一针见血。” “哇……”夏白萱还是无法从震惊和狂喜的氛围中走出来,“霉霉,你如果真的能和你陆学长走进婚姻的殿堂,那你先前受过的那些倒霉苦,真的都值了。你婶婶知不知道?她要是知道了估计嘴巴要咧到耳朵根后面了吧?还有初雪,你那个欠打妹妹知道,是不是要嫉妒死?” 唯美梦境的话题,逐渐转向了不见五指的暗黑森林中。 即便是有努力克制过面部表情的初意,在听到相关字眼时,还是忍不住变了脸。 “别提了。”她嘴唇都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白,“我能住进陆景沉家,还真是要‘归功’这几个人。” 夏白萱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擦了擦手,去摸初意的头,“方便讲讲吗?” “说来话长。” 凭着午休时间是说不完了,她们挑了个周末。 一家新开的小酒馆,空间密闭,环境不错。 就是菜品特别辣,辣的初意泪汪汪的。她忙喝了几口桃花酒,这才开始对着夏白萱讲出了事情的原委。 “操!真的假的!”夏白萱怒气冲冲,一拳砸向了桌子。 初意点了下头。 “竟然真的有这么不要脸的人吗?”夏白萱活久见,“我原以为你那婶婶就够可恶了,没想到还有更可恶的。我真想现在冲过去撕烂他们。” “算了,没必要。”在这种时候,初意还算冷静,“陆学长说会帮我解决,静静等个结果就好。” 夏白萱和初意关系要好,她在婶婶家受到所有的委屈,她都知道。这么多年,初意选择不离开婶婶家的原因,她也知道。 “婶婶对我虽然差,但是叔叔对我不错。他收养我,让我继续上了大学。我暂时没法报答他的恩情,他现在不在婶婶和初雪身边,于情于理,我都应该留下帮衬家里一些,免得他担心。” 夏白萱到现在都记得,在她第n次劝初意搬出来的时候,她说这话的表情。 哪怕是遭遇了很多倒霉事的小姑娘,眼里的光仍然纯粹善良。 但往往就是这样遭人利用的。 因为足够了解,所以她才清楚,这件事对初意的打击会有多大。 她得是多么坚强的小姑娘,才会把这些事藏在心里,表面上仍然和她嘻嘻哈哈的。 夏白萱心里也不好受。 共情能力太强,往往就会导致两个人一边喝着酒,一边对着擦眼泪。 很少有能在别人面前这样肆无忌惮发泄情绪的机会,初意满脸的泪水,单手撑着下巴,耷拉着眼皮问夏白萱,“萱萱,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因果报应吗?” 夏白萱握住她另一只手,“我坚信。” - 晚上九点钟,陆景沉终于打通了初意的手机。 接电话的人却是夏白萱,对方醉的口齿不清,面对陆景沉的一系列焦急提问,只以“阿巴阿巴,我不知道啊”作为回应。 陆景沉沉默片刻,哪怕他再着急,良好的素养都令他绝不会和女性生气。连微微的放大音量都不可以。一定要谦和,礼貌,体面。 电话另一边不算嘈杂,夏白萱还拿着手机傻笑。酒精正上头,小姑娘有些不清醒,笑得咯咯咯的,完全停不下来。 陆景沉深吸一口气,非常平静地说了句,“夏小姐,你下星期的剧本要被毙了。” 就在这一瞬,夏白萱醍醐灌顶,人间清醒。刚刚还东倒西歪,现在已经坐得笔直。 陆景沉察觉到对面的安静,再次开口,“两个问题。” “第一个,初意现在有没有和你在一起?” 夏白萱:“没有。” “第二个,初意去哪里了?” 夏白萱想了想,一拍脑门,“啊啊啊她说她要回婶婶家,掐死那一家老小。我的天呐,我说这不合适,你怎么能这么冲动呢?可是她不听劝,拎着酒瓶就冲出去了……” “嘟嘟嘟……” 夏白萱说的正起劲,电话已经变成了忙音。 - 说好要冷静的人,在和闺蜜抱头痛哭喝醉后,拎着酒瓶出现在超市门口。 超市灯亮着,今天是周末,如果初雪没出去玩,此刻应该跟婶婶一起在看店。 没记错的话,叔叔初铭应该走了。 初意吹了一路冷风,站在大门口,打了个酒嗝。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