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刻意抛开那件事不谈,照旧聊着天。说要保持着联系,放暑假了,夏丹要带她出去吃甜点。 最后离开前,夏丹才第一次跟她提了这件事,说一种可能,是宁清做的。 很多人都知道地点在富豪酒店,但那样的笑容,和散发的恨意,像条毒蛇。 夏丹都并未确定,李慧却觉得隐隐就是她。 骂她是贱人的仇,她一直记着。 不管是不是,她都要跟赵昕远说。 赵昕远看着校门口的人来人往,跟她说了句“回去讲”,就骑着自行车走了。 在同一个小区,两人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聊天了,看着他在等自己,李慧快步走了上去。 “谁跟你说的?” “夏丹跟我说的。” “她想怎样?” 李慧听到这个问题都很迷惑,“她不想怎样,她要去乡下教书了。” “好。”赵昕远点头,“那你想怎样?” “什么叫我想怎样?” “你就告诉了我一个人吗?还有告诉别人吗?” “没有。”看着他怀疑的眼神,李慧不知道他为什么不相信自己了,“除了你,我没有告诉任何人。” “那请你继续保持,不要跟任何人说这件事。” 他用了“请”,却是命令的口吻。 “如果我说了呢?” 夏丹没有任何行动,估计没有证据,更可能只是猜测,不会蠢到对宁清做些什么。他只需要让李慧保持沉默就行。 “你可以说,拿得出证据满校园说都行。但我不觉得你闲到没事干,有这个必要说点捕风捉影的事情。” “你对这件事,完全没有看法吗?”李慧完全没预料到,他的反应仅仅是,让她不要告诉别人? “这事跟我没关系,我为什么要有看法?更何况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不想关心,也不想知道更多细节浪费我的时间。” 李慧看着赵昕远不以为意的淡漠神情,他一直是这样性格,对不相关之事,连知道的兴趣的极其有限。 “你不在乎她做出这样的事情吗?你还是喜欢这样的她吗?” 赵昕远想说,你拿出证据再来说是他,但他显然懒得说,若说了,万一她真没事找事去找证据呢。 况且是不是宁清,他都不在乎。即使是她,只要不让别人知道了就好。不要把不重要的问题复杂化。 “这是我的事,与你无关。”赵昕远面对这个旧友,说了句颇重的话,“我也不觉得,做了这件事就道德败坏了。” “那你觉得,举报这样的事情好吗?对老师有不满,可以通过更光明正大的方式来解决,但用举报私生活,来搞垮工作,前途尽毁,不过分吗?代价不会太大了吗?学生举报老师,这样的风气,是要回到大举报时代吗?” 看着她的一本正经,对不起,赵昕远真听笑了。 “李慧,不要读了几篇伤痕文学,就以为懂那个时代,再效仿着来给人扣帽子。”赵昕远反问,“就算这事真能拿来类比,那你也该去问,为什么举报有用?为什么编制内私生活出了问题,就要影响到工作?如果觉得不公平,想为夏丹鸣不平,就去教育局反映问题。” “赵昕远,你在诡辩。举报者的恶,是不能用规则的漏洞来找理由的。” “这个世界,只有好人,会很无趣。只有遵守规则的好人,和无底线的恶人,那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