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约在这里?」方歆嫚拎着包包疲惫的走到吧檯前,一屁股坐上高脚椅,顺便点了杯啤酒,「尽欢夜店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瞧瞧这里的环境,烟雾迷漫、五光十色,一群男女在舞池中左摇右摆,一些女孩子已经醉倒在沙发上头,任身旁或认识或不认识的男人上下其手。 「找你来当然是有原因啊!」早坐在旁边等她的潘姐轻笑,「辛苦了,你刚从台东回来吧?」 「嗯,两天没睡,一到台北就过来了。」店员送上啤酒,方歆嫚豪迈的一口饮下,她真的累得半死,偏偏这些事情实在拖不得,只能靠酒精稍微放松一下,「你那边查的怎么样?」 「两天没睡?你也太夸张了。」潘姐倒是不急着聊案子,不满的皱紧眉头,「小姐,你不要仗着自己年轻就不睡觉,还有,你在电话里说你一个人跑去找郝健全,到底是谁给你的胆子?我是让你去找线索不是让你去犯险的!」 「唉,我现在不是平安回来了吗?」方歆嫚泰然自若地又喝了口啤酒,她一向不在乎这些,「而且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也是跟郝健全聊过之后才决定认真追这条线的。」 「你哦,真的不适合当社会部记者。」潘姐无奈地说着,社会记者最重要的就是自保,偏偏方歆嫚个性衝动,虽是有勇有谋的聪明女人,但还是难免有危险性在,「查的怎么样了?」 「郝健全还真是思虑周全。」方歆嫚说着直摇头,从包里拿出黄色牛皮纸袋,里头全是相关文件,「我确认过了,在他现任妻子之前,至少有两任妻子死于非命。」 「之所以说是至少,是因为郝健全在这之前有三任妻子,其中两个死了,一个因为意外瘫痪后离婚,传闻他还有个女友,当时已经论及婚嫁,女方甚至把保险受益人填上他的名字,却在某一天忽然失踪。过了几年由法院判定身亡,所以那笔保险金也跟着匯到他名下。」 「你说两个死了、一个失踪、一个离婚,但你说你之前追的那次新闻,他的老婆不是好好的跟他站在铁轨旁边吗?」潘姐感到疑惑,「她是哪一个?失踪?瘫痪?」 「都不是。」方歆嫚叹口气,「我这几天追下来才知道,当年那位太太在我採访她后二十四小时身亡,解剖后发现是脑出血,找不出出血原因,最终研判是在火车事故中撞到头,所以出血死亡。」 她说着翻开其中一份文件影本,那是认识的同业做的理赔金额统计,郝健全妻子的名字被用萤光笔圈起,她早做过功课:「当年那场事故,郝健全一个人就拿了三百多万的理赔金,噢!应该说,在这过去的每一次案件里,郝健全都拿到了鉅额的赔偿金。」 潘姐跟着喝了口啤酒:「但是如果是这样,保险公司不会起疑吗?他的妻子一再出事,正常人都没有这么笨吧?」 「如果是同一家保险公司当然会起疑。」方歆嫚挑起神秘的笑容,从牛皮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