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一把鼻涕一把泪地磕头。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们也是才知道他患上渐冻症了!] [他只说最近有些疲惫,我们没往那处想!] 颜深看着跪在地上的女人哭哭啼啼的样子,心中非常烦躁,这感觉就像是小火慢煎,弄得他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 理智上知道,真正的肇事者是因抢救无效已经去世的货车司机,和他的家人没有半毛钱关系。 但是感性上来讲,那个司机的家人是无辜的,那他的爸爸妈妈呢?他们就活该丢了命,他们兄妹俩就活该失去父母吗? [我爸爸也不想的!!如果如果那辆警车能及时躲开!车祸也不会发生!双方都有责任!对!都有责任!] 年轻一些的女人看颜深得理不饶人的样子,心疼自己的母亲还在跪着,也来了脾气。 颜深让她这胡搅蛮缠的一席话气笑了,忍无可忍,眼镜被他大力摔在地上,吼道: [行啊!你他妈直接判案了是吧?既然如此,我送你去见见我爸妈,去问问责!] 他掐住她的脖子,把她拎起来往铁门上撞过去—— “呀!!!”年轻的女人尖叫出声,伸出指甲去抓自己脖子上的手,想要挣脱他。 来参加葬礼的宾客们急忙上前拦住颜深。 颜瑜擦掉眼泪,想站起身拉住哥哥,膝盖却因跪的时间太久使不上力,她只能靠在原地呆呆地看着自己的哥哥发火。 许慕濯见状,捂住颜瑜红肿发热的双眼,轻拍她的后背,[别看了。] 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她现在什么都听不进去。 [许哥哥。]她哭得嗓子发哑,马尾辫散开,发尾缠在他的指尖,磕磕绊绊道,[这下,我的爸爸妈妈,真的永远离开我了。] 他还记得,这是颜瑜安慰父母刚刚去世的他时说出来的话。 许慕濯眼圈泛红,紧紧抱住她,胸前一片滚烫,衣服慢慢被她的眼泪浸湿 颜深想到白天的闹剧,重重叹一口气。 [这件事不能告诉瑜瑜。]他眼神坚毅,敲定了最终结果。 告诉颜瑜,也只是多一个人担心,除了让妹妹陷于危险之中,于整件事来讲没有任何的好处。 许慕濯也不知道隐瞒事情的真相究竟是对是错,将心比心,他能理解颜深的选择。但,[但是瑜瑜有知情的权利你打算瞒着她一辈子吗?] 颜深脸色难看,口不择言道:[不然怎么办?你有解决办法?你能保护她?] 父母突然离世,现在,他只想保护唯一的妹妹,除了这个,他别无所求。 “许慕濯许慕濯?” 男人回神,发现颜瑜正扯着他的袖子,哭成了煎蛋眼。 他: 许慕濯被她打败了,揉揉额角,想换一个方法,“好了,我知道了,我找找办法——” 颜瑜一听他答应了,变脸比翻书还快,收回眼泪,“嗯,那就这么定了,到时候我给你打电话。” 她无情地拍开许慕濯搭在她肩膀上的手,“我回家了,周六见!” 许慕濯看她蹦蹦哒哒地溜到路边拦车,开始怀疑自己 又是装的?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