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的审美,是一种可以用面目狰狞来形容,唇边獠牙,尖锐到闪着野兽捕食时才有的冷光。 若不是看到她吐出来的白浊,源峻策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已经射了。 随着他情绪的平复,脖颈上密集的青筋又像蛇一样,灵活后退到来时的路线,退散消失。 过于暴露妖的形态,会将他身为人的理性全部吞噬。 源峻策抬起手,捂住自己可怕的半张脸,黑色指甲也慢慢缩回:“出去。” “放心吧,你挡的严实,我啥也没看到。” 狐英才摊开手心举在身子两侧,抬脚离开。 房间里只剩哭声,涕泗流涟的嚎啕,屋外一片静谧,她的哭声传播更远,怎么也停不下来,甚至哭的呕吐,胃里一点东西也没了,喉咙里的血滴到那滩白浊上面。 “幸同学。”察觉到自己已经恢复人类形态,源峻策喊着不停狼嗥的她。 幸姳没给他回应,仍然在大哭,眼泪掉下来的速度很快。 他有在书里看过这种反应,人类在被安慰的时候会哭的更汹涌,这是心底防线崩塌的象征。 “我不懂哭泣是什么感觉,所以你在我面前掉泪,是没有用的。”他话中多多少少有些无情,甚至动手揪起她的头发,使她把脸抬起,看向他。 源峻策眼中带着警告:“不要再哭了,因为会让我更想做出刚才的事,幸同学哭起来的样子,我会兴奋,会硬,会想让你哭的更大声。” 幸姳立马收住哭声。 胆怯颤起心有余悸的身体,嗓子沙哑:“你要把我杀了吗?不要杀我好不好,我不想死。” 他觉得矛盾,皱了眉,毛流感根根分明的眉毛,凶相毕露:“刚才的事,你们把这称为什么。” “口……口交。” “那只有你活着的时候,才能帮我口交吗?” “对。”幸姳用力点头,发根伤口传来一丝剧痛:“我死了就没办法帮你口交了!” 原以为这种说法能撼动他。 源峻策捂着胸口,笑的残忍而不自知:“这样的情绪太怪了,如果放任下去,迟早有天会变成我的弱点,我不需要这种情感,不需要口交,不需要幸同学活着,你还是没有价值。” “呜!”她硬生生憋住要大哭的冲动:“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我有价值,我活着就是我自己的价值,你没有权利评估我的价值!” “你的生死在我手里,你的价值也自然要我来评估。” “不要杀我啊……”幸姳崩溃把手举到头顶,抓住他薅头发的手腕:“源峻策,我会向你证明我的价值,你放我一马好不好,起码,给我一点时间啊。” 源峻策并没露出苦恼的表情:“刚才确实有不想杀了幸同学的冲动,这种口交,我还想尝试,那么,我就答应幸同学的提议吧。” “如果,你能平息,让我不正常的情绪,我就放了幸同学。”他松开她的头发。 幸姳忙不迭地点头:“我会!我一定会的!你不正常的情绪,是哪些啊?” 源峻策回忆着,低下头,用力揪住胸口位置的衣服,闭上眼,再一次与之前的自己感同身受起来,直白又坦诚。 “心跳加快,胸口很闷,手心发烫,会发抖,会恐惧,会喜悦,无数种感情会在某一刻重迭起来一起发作。” 纯情的少年在这瞬,脸上竟浮起不正常的绯色,火烧云染到了泛红的耳朵,青涩动人。 幸姳小脸布满惊怖,牙齿磕碰出“咯咯”声,心声在咆哮。 这哪是不正常的情绪,这不就是!喜欢她吗!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