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把耳朵凑近她。 他突然靠过来,方潋屏住呼吸往后躲。 “你说什么?” “没什么。” 温誓直起身子看着她:“怎么觉得你很奇怪?” 方潋拿起面前的茶杯:“哪有?” 人差不多到齐了,吴松月喊服务员准备上菜。 桌上的人看温誓是生面孔,纷纷向方潋打听:“这谁啊?松月男朋友?” 温誓听见了,微微勾唇,等着看方潋怎么回答。 “见义勇为的好心人。”方潋夹起一块糖醋排骨。 温誓的脸色僵了僵。 吴松月的堂哥吴松博拿着白酒和酒杯站起来,走到他身边说:“那我得敬你一杯,谢谢你帮我妹妹。” 温誓瞥了眼旁边的人,举杯起身说:“应该的。” 等他重新坐下,方潋才反应过来,问:“你能喝酒吗?” 没成想被他怼了回来:“你能管吗?” 方潋收回视线,不说话了。 “姐,你喝红的还是白的?”陈彻问方潋。 “我喝这个。”方潋拿起面前的橙汁。 来敬温誓酒的人不少,尤其那几个男同胞,看他气质谈吐不凡,都说要和他交个朋友。 他一杯没推,全喝了。 方潋估了估,得有个小半斤。 温誓喝酒不上脸,从神态上也看不出醉没醉,但方潋想着他胳膊上的伤,没让他一直喝下去。 酒杯又空了,他杯子刚放到桌上就被方潋拿走倒了杯橙汁。 温誓靠在椅背上,看着她的举动,心情复杂,但还是开心居多。 他拿起杯子喝了口饮料,被酸得皱眉。 “等会送我回家。” 方潋嘴里咬着红枣糕,“哦”了一声。 临近八点的时候,大家吃饱喝足聊得够了,准备散场。 男人们抽完最后一根烟,吴松博过来问温誓怎么走。 方潋说:“我送他。” “哦,那行,潋潋你送啊。”吴松博站都站不稳,得靠人扶着,他红着脸,朝温誓挥挥手,“温老师再见,下次再来!” 温誓笑笑,说:“回见。” 方潋去一楼找吴松月借车钥匙,顺带从冰箱里拿了瓶冰水。 “没喝多吧?”方潋把水给温誓。 “没。” “走吧。” 刚刚在包厢里还不觉得什么,现在只剩下两个人,气氛微妙的像肥皂泡泡,轻轻一戳,伪装的和平就会被拆穿。 温誓降下车窗,借着微凉的夜风醒酒。 入夜后的街道静谧冷清,方潋把注意力都集中在面前的路上,逼迫自己不去多想。 听河路两旁路灯明亮,车在路口停下,方潋打开车锁,却不见温誓动身。 “那个......”他看了方潋一眼,声音听上去有些心虚,“我忘了告诉你,我现在不住这里。” 方潋转头,递给他一个“你在说什么?”的目光。 “刚在路上你不说?” 他的理由给得倒是理直气壮:“喝酒了,思维迟钝。” 方潋深吸一口气,重现启动车子:“地址。” 温誓报了个地方。 方潋感到奇怪:“你怎么搬那儿去了?” “前两天和我爸吵架了,决定自立门户。” “为什么吵架?” “他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看我特别不顺眼。” 方潋不太能理解,她从来没有过这种家庭烦恼。 温誓说:“你放心,工作我在给你找了。” 方潋翻眼不屑:“什么叫给我?” 想起那条朋友圈,她问:“所以你说的是你和你爸啊?” 温誓没听懂:“什么?” “你那朋友圈。”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