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叹息,“那就罢了,兔子毛先弄着,还有那鹅毛和鸭毛你照样给我收着。” 夏红梅点头,“已经收了好些,按照您的吩咐,洗干净放着呢。” 宋飞雁暂时也没想做羽绒服,因为她现在不缺皮毛穿,有皮毛那羽绒就不是必须的了。 相较于亲王府里的悠闲,京城已经热闹了不少,举人们开诗会文会的挺多,街上也能看到不少读书人来往。 这天宋飞雁上街,转了一圈就去自己的绣坊,在绣坊里居然看到了一个公子,那个公子外形出众,皎若朗月,同在绣坊挑东西的女子们个个面红耳赤,一眼一眼偷看那位公子。 最后那公子定了几款服饰,然后离开了,留下一地依依不舍的芳心。 宋飞雁问夏红梅,“这祸水是谁呀,看把人给迷的。” 夏红梅就笑,“厉家的公子,他来给他母亲挑绣品和衣裳,人确实出众,要是这回金榜题名,那更是无数闺秀们眼里的金龟婿了。” 宋飞雁撇嘴,“这个年纪没婚配的少啊,说不准人家家里已经有妻有子了。” 夏红梅也知道宋飞雁和牛将军的事,觉得宋飞雁肯定是草木皆兵了,她也不反驳,笑道,“你来得正好,那兔毛我做了坎肩,你来看看。” 宋飞雁就去看兔毛坎肩去了。 厉家是江南世家,厉寒冰乃长房嫡出,秋闱是解元,端的是文采斐然,这次进京他也是信心十足。 其他举子身家贫寒的甚至得寄居庙宇,厉家不用,厉家在京城是有房舍的,不过家中子弟进京赶考,身边不带婢女,带的全是小厮,连服侍的下人也都是男子,就怕红袖添香乱了孩子的心思。 厉寒冰家世人才都出众,他自己也知道这点,因此举手投足更是自信非凡,在外人眼里,厉公子简直像会发光一样。 他还乐善好施,资助了几位贫寒举子,更得到了人家的感激。 其实厉寒冰资助也是看人的,那些只会夸夸其谈,肚子里没有墨水的浮躁者,厉寒冰根本看不上眼,他看上眼的都是极有可能出头的人。 他也是在投资,将来这些人若是和他同殿为官,那就是同盟。 宋飞雁绣坊里的春装也开始推出了,一如既然的精美奢丽,京中闺秀夫人们争相预定。 然后春闱开始了,就像上辈子的高考日,人们都在说高考,现在京城也都在说春闱,人人高谈阔论,直到春闱结束,放榜日到来。 按说这不管和顺亲王府的事,可卞管事还记着郡主的吩咐呢,自然也派人去抄榜单去了。 如无意外,殿试也就在这次靠前的名次里出现。 等到殿试结束,这一届的状元榜眼探花也就定了。 宋飞雁也拿到了前三十个举子的档案,也就薄薄几张纸,因为未曾婚配的人不多,前三十里也就八/九个未婚配,家境好的也就三四个。 卞管事想着反正人不多,也就全整理了上来交给郡主。 宋飞雁也知道前三名是谁,更知道探花是个叫厉寒冰的,历来探花比状元榜眼都出挑,而这个厉寒冰听说游街时花儿帕子接了个满怀,她不由得的道,“厉探花也有婚配了?” 卞管事微微弯腰道,“这厉探花在老家是有妻子的,但未曾听闻有孩子,这个消息也是多方打听才得知。” 宋飞雁道,“为何,这有妻子又不是见不得人。” 卞管事道,“听说厉探花的妻子是他姨妹,身体不好,原本也不好嫁人,厉探花的母亲怜惜外甥女,就让儿子娶了她,那家当然感激厉家,也说即便女儿将来亡故了,和厉家依旧是姻亲来往。” 打听这个消息花了卞管事老鼻子劲,他是从厉家家仆那里打听到的。 这种事也不是机密,因此厉家家仆也就没放在心上,喝了几杯酒就全说了,还道,“少夫人好福气,这夫君都没伺候过几天,荣宠倒是全享受了!” 听闻这个宋飞雁挑了挑眉毛,若是从厉探花妻子的角度看,丈夫也算仁义,时下未婚女去世,连祖坟都不得入,嫁了人就不一样了,哪怕没孩子,夫家也会按时祭祀,不至于死了没香火吃。 从厉家人角度看这也不是赔本买卖,想要和厉家做亲,家世肯定相当,人家舍了一个探花郎娶了你家病姑娘,那家肯定对厉家万分感激,凡事也一定倾向厉家,联姻的目的就达到了。 可是厉探花将来的夫人就有些倒霉了,一进门就得对着一个牌位行礼。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