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了,会试是明年春天,也叫春闱,当然得尽早走。 这里的房子留了看门的老头一家看着,这不是卢子钰想要浪费钱,而是这里本就是两人的家乡,祖坟也在这里,哪能连个落脚点也没有。 卢子琅还有两个同中举的朋友一起跟着他们的车队进京。 这两人的年纪都不大,但早就结婚生子,卢子琅和卢子钰今年也二十了,在古代绝对算大龄青年。 这两个朋友看起来都是意气风发志得意满。 也难怪,他们如今已经是现在金字塔上部的人,有骄傲的资本。 不过卢子钰对卢子琅道,“那个叫高云阳的不可深交,钱元倒还好。” 卢子钰笑道,“就是因为高兄喜欢红袖添香?” 卢子钰瞪了弟弟一眼,“我这么肤浅?你们一中了举,多少人过来投靠,我都替你挡了,反正我们也不缺钱,高家和钱家肯定也有人去投靠,我听那高云阳就得意洋洋的和钱元说,他家多少人来投靠,他又收了多少多少钱和礼物,还没功成名就呢,眼睛只盯着女人和钱看,性子轻薄的很,将来当官必定是个贪官。倒是钱元,虽然也收了投靠,我听着也就七八十亩地,他给家里修了房,临走把家人也安顿妥帖了,这一看不就是高下立判?” 卢子琅收了笑,“大哥教训的是,我明白了。” 过后他仔细观察,发现果然这样,高云阳喜欢夸夸其谈,钱元则稳重的多,每到一地还会给家人写信报平安。 高云阳甚至羡慕卢子琅未婚,因为这样进了京,卢子琅将来就能娶高门贵女,而他就不行了,孩子都两个了。 卢子琅心下不适,卢子钰知道后冷笑,“他是盼着升官发财死老婆呢。我都替他老婆胆寒,弄不好这人考中了,就会暗示家人把他老婆弄死呢。” 卢子琅惊呆,”不会吧?” 卢子钰冷笑,“别小看了人心无耻的程度,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原是读书人!” 卢子琅无奈,“打击面太广了啊。” 卢子钰脑袋一昂,“哼!” 有镖师护送,盘缠也充足,卢子钰沿途也只是了解信息为主,并未沿途贩货,因此走了一个月过一点就到了京城,路上也遇到不少上京赶考的学子,有的孤身上路,有的车马随行。 遇着一看就拮据的,卢子钰也会资助一二,结个善缘。 当到了通州后一行人改走水路,卢子钰心下一动,包了一艘船一个月,同船夫说好了,这一个月里只要是持着进京赶考文牒的学子,都可以免费乘船去下一站。 当然卢子钰也没做隐姓埋名的好事,吩咐船夫,如有人问起,就说是寅阳举子卢家的善举,如人不问,那就不必说了。 现在进京赶考可不容易,一路行来除了路费,还得防着各种天灾人祸和生病,根本不能保证百分之百的人安然进京。 红楼里那个贾雨村,不就是没钱赶考滞留在庙里,后来还是甄士隐资助了他。 钱元知道后说了一句,“此乃大善。” 高云阳撇了撇嘴,嘴里也是赞叹,心里觉得卢子琅的大哥实在不像样,拿着弟弟的钱胡乱花。 他自从中举后被无数恭维包裹着,人们送钱送礼,早就把他捧的轻飘飘的,卢家他也略有耳闻,卢子琅的大哥就是给弟弟打杂的。 这也难怪,好些人家如果有个读书人那是全家都供着,那读书出息了,也就让家人跟着鸡犬升天,之前的投入成倍回来,所以卢家大哥手里的钱自然也是卢子琅的。 他还‘好心’叮嘱卢子琅,亲兄弟也得明算账,别让人家蹭着蹭着没了分寸。 卢子琅,“……”我可不可以把这货扔水里去! …… 京城,一个王朝权利财富的集中地,那城墙远远就能看到,连绵不绝,雄伟轩壮,除了卢子钰这个有过两世阅历的人还能保持冷静,其他人都震撼了。 进城有些慢,需要核对路引文书和学子身份证明,学子进城不收钱,其他人还是要钱的。 排了一个多小时的队才能正式进城,卢子钰虽然不震撼,这种原汁原味的古风也让她看的津津有味。 京城百姓的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