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对女人不屑一顾,可对绿同那点子小九九他是清楚的,奈何死鸭子嘴硬,任他诈也诈不出一句真心话。 他一阵唏嘘,跟绿同抱怨道:“持星真是疯头了,这个关口跟一个乐妓难舍难分起来,我劝了两回,也不大管用,马球也不打,下了学便往付溶溶的芙蓉帐里钻……他也不怕再受一顿家法。” 对绿同来说,这事从别人嘴里听到跟从笑阁这里听到是两种感觉。他显然也在为所流的前途担忧,绿同也不否认他有着跟笑阁同样的担心,可是她跟所流仿佛都变了,她猜不透他在做什么,在她的认知里,范所流绝不是一个糟蹋自己名节的男人。 甚至于说,他过于务实,因此做不得好情人。 “想必是动了真心吧。”她玩笑道。 “范持星也有心?” 一边说着心上有她,转身又可以去钻别人的绣床,她心里不是滋味,却也没有资格指责所流,毕竟她也是这样没有原则,贪欢无度的人。 她从来不信所流对女人的爱,所以从来没把他对她那点儿莫名其妙的好感当回事,绿同拨了拨那只从他那抢来的扇坠,淡淡道:“有吧,后来心眼儿太多,心给钻空了。” 或许他也是喜欢她的,只是他的最爱,另有其人,绿同想。 绿同中途离席去探望延娘去了,延娘家中姊妹许多,都没长大,围在院子里吵得闹哄哄的,延娘很是虚弱却也无法静养。 绿同听她说同方家的亲事黄了,很是唏嘘,她却强颜欢笑,说是未来还有更好的,绿同顺着话安慰了她几句,该问的话也未问出口,没留下吃饭便离开了。 范府里这两日不太平,大儿子违抗父命,依旧跟绿同牵扯不清,二儿子恋上个风尘女子,陷在温柔乡里无法自拔,范通判气得脱发,口口声声要打死这些逆子,可是家里的女人一哭,又只得作罢。 所源如今没有什么自由,下了学便要立马回家,上次说要带绿同去钓鱼,也没有机会,今日胡磊办马球赛,他也去不得,被圈在家里指导所游读书练剑。玉从来了信,言辞切切,望他珍重光华,绿同即光华,然而他心中有愧,回信一拖再拖。 直到晚间,所流才回到家中,所源收了剑,兄弟俩拱手行礼,所流注意到所源用的正是绿同送的那把瑟瑟,光芒不让星月之辉,他眯了眯眼,转身告辞。 所源今日在花园练剑,本也是在等所流,他身为大哥,看他这般放任自流实在不像话,这会儿醉得东倒西歪,头发半散,这哪里还有个所流的样子! “你且等等,我有话要说。” 所源语气不豫,所流也没有打算摆出什么好脸色,“大哥若是来劝学的,便大可不必了,若是找弟弟叙旧的话,我房里有好酒,咱们边吃边谈,岂不乐哉?” 所源道:“你的学业轮不着我来劝,只是万事讲个度,会考之前那位付姑娘那还是少去些为上。” 所流笑了笑,反问道:“大哥放得下她吗?父亲是什么意思,大哥不明白吗?大哥放得下有橘吗?”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