夸奖的言辞,像缓缓流动,永不间断的山涧,沿着骨盆流到大脑里。大脑进水的感觉有些糟糕,糟糕到复杂的心情,竟然归于往日的平静,甄钰扑哧一声笑了:“可爱一词用在我身上未免有些讽刺。我肮脏又自私,与可爱能沾什么边?” “巴尔扎克在书中说的,形容一个人、一件物品美到极点的时候,都说可爱,我也觉得这个词,从口中说出来比美丽这个词更顺口。”顾微庭用嘴唇,去触碰甄钰的脖颈。 凝指尖的香味在偌大的楼顶上,被风吹淡了,风存在的地方,都有香味,亦或者说香味融在了肌肤里,使得每寸肌肤都有了香味。 顾微庭吻着甄钰细白的脖颈,甄钰半合着眼,感受薄唇的摩擦,说:“又是巴尔扎克,那个把男人比作大猩猩的巴尔扎克,他到底是谁?和王尔德一样的作家?亦或是顾老师的洋人朋友?” “准确的来说,他算得上是半个妇女之友。”顾微庭说。 第二次从甄钰口中听到王尔德的名字,顾微庭有些好奇。 王尔德的作品尚未引进翻译,若想看只有全英文版本的书,顾微庭好奇的是甄钰如何能看得懂全英文的书。 “我看过你的英文考试成绩,谈不上好,也听过你那一口洋泾浜的英语,如此竟能看得懂全英文的书?” “看不懂。”甄钰实话实说,眉毛挑起一边来,“看的时候要何老师在一旁给我逐句逐句地翻译,从白天到黑夜,共读一本书,何老师很温柔。” 这个时候提起何之钧,是挑衅,也是试探,顾微庭很确定,捏起甄钰的一根手指,放在眼下看了看,忽然说:“手洗的很干净,你说想重获生命吗?我有办法让你重获一次,要不要试一下。” 顾微庭不知自己说的话,肉欲十分明显,甄钰挣扎着从他怀里出来:“猜的没错,方法就是做爱了。” 说到这儿点了点头,她当着顾微庭的面脱了衣服,“确实,做爱的时候,尤其是最后那刻,大脑一片空白,可以恢复生机。” 衣服一件件离开身体,甄钰身上最后一件衣服脱去,顾微庭还是一副斯文的样子,衣服整整齐齐地穿在身上。 甄钰不解地看着他,开玩笑地问:“难道我猜错了,不是做爱,而是要我从这儿跳下去结束生命?” “是做爱……”这话没有说完,但甄钰不知道他有没有说完,听了这叁个字,脸上颇有傲色。 顾微庭脱了外套,披在地上,示意甄钰坐过来。 甄钰撩着秀发,丢丢秀秀走过去,一点不羞涩,腿向着面前的男人张开。 顾微庭用让人难以捉摸的目光抹了一番甄钰的身子,说:“是比做爱更快乐的事情,你自慰吧,在我面前。” “什么?”甄钰眉头一皱,有些羞耻了,实在看不懂顾微庭的想法,“顾老师不行了?” 眼睛瞟到顾微庭胯上去,看到那鼓篷篷的一块东西,她才知道自己问的话有多么愚蠢。 顾微庭不恼,坐到地上去,脱下了鼻梁上的金丝框眼镜:“在英国读书的时候,我的女性朋友与我说,与男人做十次都不会有一次高潮,但自慰一次便能高潮一次。高潮可以带来快乐,同时忘却痛苦。我知道你和我做爱的时候没有高潮过,在你的计划里分享身体,献出阴道,与我阴道性交就是一个赌注,和商品一样。我常常高潮,当我在你那奶油般的阴道抽插的时候,它很热情,温暖,我很喜欢那种感觉,十分有安全感,否则不会一次次失去理智插入。” 甄钰的脸红了,顾微庭表情却严肃起来:“不用觉得羞耻,做爱的时候我也是在自慰,借你的阴道在自慰,这样来说,你没能享受高潮的快感,对你倒是不公平的。”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