昼。 甄钰偷偷哭了鼻子,躲在被里不肯出来,嗡声说:“顾老师。” “吃东西了吗?”哭腔宛然,顾微庭给她留了脸面不扯下她的被子。 甄钰扯谎说吃了,但宽空的肚子并不买账,咕噜的响声一阵接一阵的。顾微庭难得发自内心,笑了几声:“死要面子活受罪,说吧,又为何事而哭?” 没必要装下去了,甄钰拉下被子,露出肿如桃的眼睛,红如山楂的鼻头,呜咽发声说:“骨头疼,心也疼,顾老师,我今日有些痛苦。” 顾微庭不言不语,倒来一杯加了蜂蜜和玫瑰的温水,服侍甄钰一口一口喝下。 甄钰喝了一半,肚子微微鼓起,顾微庭放下水杯,说:“人活在世界上不是在享受快乐就是在解决痛苦,成功解决痛苦就能享受快乐,而快乐与痛苦有共同性,一个是分母一个就是分子,可惜没有约性。不是算学那般,将分子分母同时除以一个公因数,就能约到最小,假如可以约分,或许你会活成像我一般,对世界的一切,不管是冷的还是热的,大都持以淡漠的态度。但我想快乐和痛苦的位置可以调换,这只是一个比喻,所以中间那条线是虚设的,当快乐踩在痛苦上方时,好好享受,当痛苦越上线踩住快乐,那就先把痛苦的口子完全撕裂开,解决即是缝纫伤口,也是重新获得快乐的捷径。” 说至此,顾微庭拿起水杯,嘴唇贴着甄钰方才呷着的地方,咕噜咕噜喝一口水:“我嘴笨,这是一个荒谬的宽慰。” “顾老师亲一亲我,或许能暂时缓解痛苦。”甄钰吞下一颗定心丸似的,慢慢坐起身子,勾着顾微庭要接吻。 顾微庭如她所愿,四唇相碰,吻了半个字。甄钰没转过气来,气喘吁吁道:“确实很荒谬,顾老师为什么不先问,我的痛苦是什么?” 顾微庭调整手腕上的手表,顿了一会儿,才回:“痛苦太抽象,用言语说出来会有局限,难以剖豁明白,不如用行动去表现。表达痛苦的方式有很多,摔东西、哭泣,极端一些是去杀人。当然我这里说的杀人不是杀无辜的人,即使再痛苦,只要杀了无辜的人,那他的痛苦就是一种讽刺,转移自己的痛苦,很没有责任心,。我知道你杀了人,但我深信你不是这种人。” -- 不确定自己会不会继续写这篇,这两章对话有些多,还是埋了些伏笔在对话里。 下一章走个肉,然后叁~五章解决周姆妈,以及当年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手速慢,可能一章会拆开来写,明天就降温了,降温后手速更慢……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