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会来事的恭敬行礼,抢先道:“敢问这位文家小祖宗,人和兽,区别何也?” 阮棉微微一笑,“你们真想知道?” 她视线一扫,就认出好几张熟悉的面孔,都曾出现在不久前那场让文祭酒送命的文会上。 文人学子们纷纷点头,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阮棉戳了戳大白狐,“眼见为实,你去让他们看看,人和兽的区别到底是什么?” 大白狐狐狸眼一眯,甩甩尾巴,起身走上前。 此行为了低调,它特意只留了一条尾巴在外面,南文曲界这些凡人皆知北边修仙界的存在,只当它是女修喜欢养着玩的那种灵宠。 一开始,他们以为这只白狐狸是来献丑的。 一刻钟后,他们怀疑这只大白狐狸才是文家的祖宗。 “天呐,《四书五经》倒背如流,它是如何做到的?” “农经算数这么懂,可以入朝为相了啊。” “此等诗词造诣,怕是连当朝帝师也要逊色三分。” “……” “我明白了,人和兽的区别简直比人和帝师还大。” “是小生肤浅,预设了兽不如人的观点,谢过文家小祖宗点拨。” 直播画面上,阮棉依次选中这两个恍然大悟的学子,打开vo,就听他们心道: “上一个让我等明白人和人之间有差距的,现在坟头的草都一尺高了,等帝师听闻今日之事,有你好看,呵呵。” “说起来,有些人身居高位却是禽兽不如,可惜我手无缚鸡之力,无法为文祭酒伸冤,但愿文家这个小祖宗能够拨乱反正,哎。” 阮棉默默听了会儿,该知道的都知道了,当即告辞。 她前脚带着大白狐回到酒楼,端和真人、九殿下不久后也探完消息回来。 端和真人先道:“文祭酒一生醉心学问,可以说没有仇人,同时又仇人遍天下,他眼里揉不得沙子,痛恨一切作弊的行为,曾多次揭发科举舞弊,断了不少富家子弟的前程。” 阮棉一针见血,“能给他提供多次揭发科举舞弊的机会,这个朝廷迟早要完。” 端和真人唰啦甩开折扇,摇了摇,“这只是表象,内里却是,北文曲界断了升天路,本土的修士至今从不曾有人飞升仙界,他们迟迟找不到原因,有消息说,这个困扰所有人上万年的答案,能在文家的祖祠中找到。” “依文祭酒的脾性,肯定不会让一堆外人进文家祖祠,所以,这就是他必须消失的理由?”阮棉的唇角噙着一丝冷笑。 “光,别生气,你尝尝这个,我顺路帮你带的。”九殿下递给她一串糖葫芦,端和真人立刻送上一支糖人,捏的是个狐狸形状。 大白狐眯了眯眼,心里骂了声阴险,转而想到阮棉要吃掉它,忽然弯起狐狸嘴,一脸期待。 怕它又想搞事,听了它心声的阮棉:“?” 大白狐的天狐血脉是不是觉醒了什么乱七八糟的知识? 阮棉咬了一颗酸酸甜甜的糖葫芦,九殿下斜了端和真人一眼,这才道:“文祭酒四个徒弟魂魄的下落,我已经有眉目了,十天后你就能见到他们。” “他们也会去祖祠秘境?”阮棉瞬间想到关键。 九殿下颔首,“这四个弟子是文祭酒生前最信赖的人,此刻分别被这里的冯帝师,北文曲界的孟、徐、左三大书香世家困住。” 阮棉一下想到自称文祭酒挚友的卓朗,同样想将她这个“文家血脉”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