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的天气不好,常年阴冷,到那儿的时候因为没适应天气,刚下了飞机就感冒生病,后来就得了鼻炎,当时觉得是小病没在意,结果就再也没好过了。 像鼻炎这种小病不至于要人命,可一旦犯起来就特别难受,喻幼知最高的记录是某天早晨起来,一口气打了四十多个喷嚏,打得眼泪横流,鼻子通红,嗓子又痒又哑。 自己一开始不把小病当回事,所以才弄得越来越严重,明明是自作自受,可她那个样子实在太可怜了,贺明涔看了都替她难受,怎么也数落不出口。 他能怎么办,又不能代替她生病,只能给她擦掉眼泪鼻涕,嘱咐她按时用药,说只要坚持用药,到第二年大概率就会好。 然而没能等到英国的第二年冬季,他们就分了手。 这些年她八成也没根据医嘱好好用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所以怎么都好不了。 贺明涔扫码付款的时候,问了药店老板一嘴,鼻炎这玩意儿到底怎么根治。 老板问:“得鼻炎多久了啊?” 贺明涔说:“七八年了。” “七八年了啊,那一般很难根治了,”药店老板见怪不怪地说,“只能说减少或者降低复发的几率吧,最近正好降温,这种天气最难受了,得多注意才行。” 贺明涔淡淡应了声,拿着药走出药店。 回到车上,他把药丢给喻幼知,语气不太好地说:“再不好好注意,你的鼻炎就真的要跟着你一起进棺材了。” 喻幼知握着装药的小塑料袋没说话。 鼻炎最严重的那段时间,早上睡着睡着,脑子都还没清醒过来,鼻子却先醒了过来,然后被一个喷嚏吵醒了自己。 一个人的时候还好,但两个人过夜的时候,就会吵醒贺明涔。 贺明涔有起床气,但不算严重,没有冲她发火,他只会蹙眉然后叹气,用喑哑困倦的声音提醒她:“知知,吃药。” 等她吃完药重新钻回被子里,他就侧身把她抱进怀里,闭着眼确认她吃了没。 确认她吃了以后,他才满意地嗯一声,拍拍她的背,说继续睡吧。 那时候的喻幼知很自责,缩在他怀里默默下决心,一定要把鼻炎治好。 然后就回国了,到现在也依旧是一个人生活,所以治不治好已经没所谓,死不了就行。 喻幼知甚至乐观地想,鼻炎陪了她这么久,等死了以后钱带不进棺材,能带个陪伴了多年的病进棺材也不错。 喷药缓了会儿后,喻幼知把自己进不去学校的原因给贺明涔说了。 贺明涔挑眉:“班导辞职了?” 看来他也不知道这个事,由此可见这几年他也没回过学校,甚至也没联系过学校的人。 除了班导,其实也还有别的老师,但因为刚刚在门卫那里当场被戳穿,喻幼知实在也没那个脸改口说来看别的老师。 那目的性也太明显了,但凡门卫警惕些,就能猜到她今天来学校肯定不是为了单纯的看老师。 贺明涔显然也知道这点,提议道:“你待车上吧,我进去看看。” 喻幼知赶紧问他:“你知道那两个学生的名字和长相吗?还有他们是哪个班的。” “知道,你师父给我看过资料了。” 犹豫片刻,喻幼知真心实意地跟他说了句谢谢。 做人要公私分明,贺明涔帮了她,她说些谢谢没毛病。 “以前帮你补习,现在帮你查案,”贺明涔睨她,扯了扯唇,似乎是在自言自语,“我怎么总围着你打转?”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