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明涔也是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住,不过他接受度比喻幼知稍微高点,这会儿还能说出话来。 于是他厉声斥道:“干什么呢你们!” 马静静立刻从周斐的身上爬了下来,用被子包住自己,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嘤嘤控诉道:“贺警官,他欺负我!” 先动手杀人的居然在这儿倒打一耙,给周斐气得太阳穴突突直跳,连辩解都懒得辩解。 他懒得解释也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这二位一个是警察,一个是检察官,不会不明是非,要是他俩信了的话,以后休想他再交一分钱税给这种废物公务员发工资。 他们当然不会信,除非周斐疯了才会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干这种事。 喻幼知只觉得头疼,她就出去跟贺明涔说了会话,事情怎么就变这样了。 她无奈道:“周先生,马静静再怎么说也是个孕妇,就算你们有什么矛盾,也不该动手,如果她肚子里的孩子出了什么问题,我想你也不愿意看到吧?” “喻检,在划定责任前,你应该搞清楚是谁先动的手。” 喻幼知心说这还用搞清楚吗,明显马静静先动的手,要是周斐真要动手,马静静早就驾鹤西去了。 随后周斐站起身来理了理身上西装,睨着马静静问:“你自己说,我刚有碰到你肚子吗?” 刚刚战况激烈,但周斐确实是刻意避开了她的肚子。 马静静咬唇,就不想顺着他的话说,于是哼了声说:“没有,但你碰到我的胸了,你这个变态!色狼!” 周斐脸色铁青:“……” 贺明涔实在听不下去了,只说:“周先生,你要不先走吧,我们跟她说。” 周斐嗯了声,然后冷冷横了眼马静静,结果马静静非但不怵,还张大嘴,刻意用唇语骂他色狼。 怒极反笑,他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离开前又朝马静静走了过去,低下头将唇凑到她耳边,只用他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恶劣地说:“我何止碰过,我上次还吃过,忘了?” 马静静倏地睁圆了眼,然而周斐已经又恢复了平日那道貌岸然的神色,重新扣上西装外套,随后大步离开了这里。 等周斐走了,马静静指着没人的门口,羞惭至极地说:“他、他——” “都走了,冷静点,”喻幼知拍着她的背安慰道,“我和贺警官商量好了,等下周的庭审一结束,就带你去打胎,你跟他就没瓜葛了。” 被好声好语安慰着,马静静终于冷静了下来。 喻幼知问她:“好点没有?” 马静静嗯了声,突然看着她说:“我决定了,我要等到周斐说带我去打,我再打。” “什么?”喻幼知立刻拒绝,“打胎这件事拖不得,日子拖得越久对你越不好。” “上次我已经从他那里听到了一点东西,他跟他爸一样,都是奸商,凭什么他爸都要坐牢了,他却没半点事,”马静静捏着被子恨恨说,“我非得趁着这段时间找到证据,把他也给弄进去才行。” 喻幼知无法理解:“你能不能别傻,为了把他弄进去拿自己的身体当赌注?不可以,我不同意。” 她怕马静静犯倔,更是直接说:“走,我现在就带你去打胎。” 马静静没动,眼神认真:“反正你也在调查周斐不是吗?如果有我在他身边给你做内应,对你查案也有帮助。” “我要查案,我自己会想办法,”喻幼知也同样认真地说,“我不可能拿你来冒险。” 马静静好半天没说话,再开口时突然笑了:“好,就冲你这句话,这卧底的工作我非干到底不可。”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