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像一只坚实的盾,却能避实击虚,出奇反制。一方以攻为守,另一方则以守为攻。平分秋色,互不相让。 直到双方陷入僵持。 「白方车马对黑方双象。如果两只黑象的格色相同,白棋能赢,最多需要243步。」少校的笑容意味深长,「但是现在的情况是...我不仅有黑格象,也有白格象。和棋,要不要再来一盘?」 朗尼哼了一声,轻轻地摆摆手。 「要是再来一局,我一定能战胜你。」 「那可未必。」安德抿出一个优雅的微笑。 「该打针了。」青年看了一眼时间,起身去拿药剂。 那时少校突然想起来了什么,压低声音问道,「朗尼,你家里现在安全吗?」 「撒旦都走了,应该没事。要是在出租屋里住不习惯,我可以过几天带你回去。」 安德沉默了几秒钟,扶住额头陷入深思。 「怎么了。」朗尼配好药剂,示意少校脱下长裤。 Alpha叹了口气,一时不知道该怎么组织语言。「朗尼...我...」 他到底该怎么开口。 他应该怎么告诉对方,自己明天就要离开纽约,回到奥尔巴尼。 青年发现少校似乎想说什么。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朗尼下意识去摸少校的额头。 他眯起眼睛,小心翼翼地拨开男人银亮的碎发。 明明已经退烧了...不烫啊。 与此同时,安德的喉咙微微滑动了一下。朗尼压着他的肩膀,示意他趴到床上。 「我明天一早...要走了。」男人小声地说。他侧着脸,发现青年的动作微微僵了一下。 「去哪里?」朗尼戴上无菌手套,呼吸不易察觉地一滞。 「奥尔巴尼...我的私人接应会带我离开纽约。」 「噢。」 安德闭上眼睛,让自己陷入一片黑暗。 药碘擦拭皮肤,带来一丝清凉的感觉。 针尖刺入皮肤的瞬间,他几乎感受不到疼痛。他本以为朗尼还会和昨天上午那样,用针狠狠地扎他,故意让他疼,让他险些惊呼出声。可是青年并没有这么做。 对方的动作很轻很轻。过分的小心翼翼,根本不像他的作风。 「打完了。」朗尼低下头,微笑着将药箱重新收好。 然后少校看到他悄悄别过脸去。 「明天离开...挺好的。」朗尼小声地说。「没关系的。」 「朗尼...」少校看着对方清瘦的背影,突然觉得不是滋味。 「没关系呀。你在这白吃白住了我好几天,我巴不得你赶快走。」朗尼扯出一个明亮的笑容,「谁让你这么麻烦...用我的药,吃我的饭,还偷喝我哥的酒。幸亏你两天前遇到我,不然铁定露宿街头,还没人帮你包扎枪伤。抑制剂一共两针,都已经给你打完了...病治得比较及时,应该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你走了,也挺好的。」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