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多久吗?」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没说谎。」撒旦绝望地哀嚎着。 朗尼事不关己地在一旁看戏,心想着Beta看似狡猾,实则生性懦弱,安德几句威胁的话就能把他吓得失禁。不像是守得住秘密的人,之所以问不出东西,只有一个可能:他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安德明显有点失望,于是和朗尼交换了一下眼神。 「要不,我把他拖出去一枪毙掉?」 「随便你。」朗尼慵懒地打了一个哈欠。「别弄脏我的屋子就行。」 Beta听见朗尼这么一说,双腿狠狠地颤抖一下,声音像是快哭了出来。 「别杀我,求求你们...别杀我。」安德掏出枪械的瞬间,撒旦吓得胯部透湿。 朗尼感到一阵恶心,摆摆手,示意安德动作快点。 「我前段时间见过你的母亲,别杀我好吗?」撒旦毫无预兆地看向朗尼。 喉结微微滑动,瞳孔闪烁,像是在这句话上寄托了最后的希望。 朗尼僵了几秒钟,不可置信地打量着他。「你说什么?」 「金发蓝眼,唇边有颗黑痣,看上去比同龄人年轻;和她同行的还有个银发男人,比你稍大一点,不到三十岁的样子。你母亲还活着,真的活着。别杀我...拜托了。」 朗尼懵在原地,直到少校用力地拍拍他的肩膀。 「所以,你知道我母亲的名字吗?」 撒旦摇头否认。 青年从惊讶中缓过神来,无声地笑了一下。「好吧。那你怎么知道她是我的母亲?」 妮莎的唇边有一颗痣,从五官的细节来讲,Beta说的没错。可这人的确狡猾的很,为了增加言语的可信度,说话避重就轻,连自己都差点被他唬住。事实上,撒旦的话表面听上去天衣无缝,实际则漏洞百出,就算这个Beta真的见过妮莎,他又如何确定自己是她的亲人。 Beta低头思考了一会。 「她前段时间加入了撒旦山羊,举行入会仪式之前,我从她身上搜到了一张照片。是个金发的男孩,模样很像你。」 「说谎。」朗尼的笑容让人不寒而栗,「我母亲没有随身携带照片的习惯。」 或许这是一个陷阱,也或许,对方只是在纯粹的拖延时间。 虽然朗尼非常想知道母亲和德平斋的下落,但撒旦的话实在不能让他信服。 可是...Beta又是怎么知道妮莎的容貌的?他绝对忽略了什么重要的细节。 大脑突然传来钝痛,青年不适地扶住自己的额角,推开门,坐回卧室的床板上。头疼的要命,他的视野甚至有点发黑,果然最近还是休息得不好吗。 安德收起枪械,决定先放撒旦一码。 他陪着朗尼步入卧室,却发现床头柜上的对讲机亮得刺眼。 绿色信号灯诡异地闪烁。 少校皱了皱眉,看到朗尼朝自己投来一道锋利的视线。 「接不接?」 「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安德拿起绿灯闪烁的对讲机,声音变得沉冷。「我的错。其实应该提前把对讲机泡水里的。」 「你在担心它有信号定位功能?」朗尼一针见血的问。 安德嗯了一声。「我们的位置可能已经暴露了。」 「如果定位功能是真的,你就算提前把它泡进水里也没用。」朗尼嘲讽地看了少校一眼。「Beta的最后行动地点在昨天晚上就已经锁定了。你还不如把对讲机绑到流浪狗的身上,这样撒旦的同伙跟着信号追踪,最后发现被一条疯狗耍的团团转。」 「你说的有道理喔。」少校投去欣赏的目光。 就在那时,安德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纽约现在信息封锁,连交通都非常不便,除了黑市有它自己的端口,想对外取得联络几乎不太可能。 但是撒旦那边就不好说了。 纽约的信号楼是前段时间被撒旦占领的,就算封锁了整座城市的通信,他们也不会切断自己的信息交通网。 既然如此,他说不定可以借助撒旦的通信端口,调到真理会的电台频率,和外界取得联络。 他拿着对讲机,走进隔壁的卫生间。 朗尼看着少校若有所思的样子,没有拦他。 与此同时,房门被人剧烈地敲响了。 朗尼从客厅的猫眼向外张望,发现门外被不少人高马大的Beta堵住了。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