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不来了。” 路景延罚过就是罚过,不会一刻不停地教训,此时只淡淡道:“我及冠,世子大婚,她都会来,你要想她了也可以去她的府上寻她。” 听了路景延的态度,路云真揉揉手掌,小心翼翼问:“哥哥,等我搬去和你一起,还能叫妙儿来玩吗?” 路景延刚刚罚过她,说话也软一些,“只要不把私塾的功课落下。” “好!我一定好好读书,给哥哥挣脸!” 路云真颠颠跑远,路景延静坐片刻,思虑起路云真带来的话。 他一面想,一面拈起盘中糕点放入口中,待豆沙的余甜消失殆尽,他站起身招呼来瑞麟,决定去玉清苑走一趟。 * “夫人,三爷来给您请安。” 平旸王妃刚从禁中回来,在皇后宫中聊了会天,说了说承业和她外甥女的婚事,临出宫得了几匹好料,轻盈柔软,只是更适合年轻女子,预备等世子妃过门就将料子转赠于她。 王妃抬手让仆妇把料子拿下去,呷了口茶朝路景延颔首。 三郎是稀客,过往他连王府都鲜少回来,更何况是她这个当家主母的会客前厅。 “母亲。”路景延见了一礼,得嬷嬷引入席位坐下。 王妃看出他是有事来找,否则也不会挑这个时候过来,既不是请得早安,也不是请得午安,但她不可能主动问他意图,只先耐耐心心和他聊着。 “我听吕濛说,你在城东找了一处府宅,可交付了定银?” 路景延颔首:“已交付了,过几日等父亲不那么忙,我再正式与他说起。” 王妃和路景延的性子多说不说有些相似,都是外表沉静无波无澜,内心高深莫测的人,乍一看温和可亲,实则从不与人交心。 这两个人面对面打起太极,温温吞吞母慈子孝地藏着各自锋芒。 等那茶喝了小半杯,王妃也再找不出关心的话语嘘寒问暖,路景延缓声问:“我听说,母亲为荣春苑的柳砚莺谈了一门亲事?” 平旸王妃不设防从三郎嘴里听到这个名字,眉梢微微一动,笑了笑,“搁置了,老夫人不愿意,说要等你们弟兄两个办完事再考虑府上女使去留。” 路景延自嬷嬷手中接过茶盏,坦言道:“云真和我说起过她的事,母亲不想留她在眼前,但祖母又不愿意将她送去田庄。”他说着缓缓将茶杯放下,发出清脆响动,“那母亲将她给我如何?” 他说得太过平常,以至于平旸王妃第一下未反应过来,只倏地抬眸看向他。 路景延平淡说道:“我搬离王府自立门户,木香居的人手就是全部带走也不够支使,虽然我有意提瑞麟当个小管事,可他到底资历太浅,还是得在府中替他寻个帮手提点。” 平旸王妃听罢面上并无惊异的表情,心中暗暗算计,路景延要走柳砚莺恰好能够破局,相比将她嫁去庄上,送到三郎府邸也更容易让老夫人做出让步。 但她很难不问:“为何是柳砚莺?” 路景延答:“我想过外聘人手,只是觉得不够知根知底,上来就将府邸交给不熟悉的人管理到底不放心。柳砚莺有身契,又是祖母带大的,想来还算合适。” 有治家本事的侍从本就不多,能做到一等多数是王府老人,而这些老人在各个院里各司其职,不好带走,路景延这么一说,王妃就算觉得事有蹊跷也难以开口发问。 路景延虽叫她母亲,但她对他几乎是不熟悉的,言语间都透着客气疏离。 “你且等我再在府中帮你物色物色,若我找不到合适人选,柳砚莺倒也并无不可,她是老夫人亲自调.教出来的婢女,察言观色安排府中大小事宜都算得力,的确是个治家的苗子。” 她说着说着就渐渐松口,二人垂眸饮茶,各自解决一桩心头事。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