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前世都见过,分别是吏部尚书的嫡子张湍,吏部侍郎之子刘浵,以及张湍带在身边的貌美姬妾。 路承业见她肯来,面露欣喜之色,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只淡淡道:“砚莺,你来了。” 柳砚莺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宠辱不惊冲几位主子一一见礼,那几人心照不宣与她打个照面,而后互相交换眼神笑容暧昧,显然早在柳砚莺上楼之前,他们便已经提起过她,且对她充满好奇。 只是今天她算白来了,因为张湍她看不上,草包倒罢了,上辈子他身边那个姬妾被谣传与人有染就让他打个半死,是断不能托付的人渣。 她在路承业身边站着,听从吩咐偶尔传传菜倒倒酒,仿佛一个漂亮花瓶,妆点在世子身边。 这也是路承业叫她来的其中一个目的,跟张湍炫耀炫耀,满足男人间的攀比。 另一个目的则是与她独处,但这要等散席才能实现,是以路承业提前离席预备亲自送她回去,上了马车空间狭小,才好进入正题。 柳砚莺从王二手里接过采买来的东西,垂首等路承业坐上马车。 路承业上车后掀开轿帘,朝她招手:“砚莺,你也上来。” 柳砚莺觉得不妥也不能拒绝,只得弯腰上了马车。路承业坐在上首,她便在右侧坐下,保持一臂远的距离。 马车开动起来,路承业左摇右晃拍拍身侧空位:“你来,这儿没别人,坐到我身边来如何?” 柳砚莺怯生生摇头:“世子,我不过是王府奴婢,不配与您平起平坐。” 路承业“哎”了声,朝她招手,“你配,我说你配你就配,快过来,来。” 柳砚莺反而往远处躲,仍是摇头。 路承业见状居然笑了,他就喜欢见她这样,“好,我知道,你现在还有些怕我,将来你我熟悉了,你便知道我事事依你,不会作难你的。” 柳砚莺点点头:“世子金口玉言言出必践,我相信世子。” 路承业干笑:“那是自然。”过了没一会儿,“砚莺,你还是坐过来些吧,太远了,我想看看你。” “可是世子——” 二人正言语上拉锯,马车陡然急停,将车厢里的两人都往前冲了出去,险些撞到车壁。 车厢外王二怒斥:“你这不长眼的!也不看看这是谁的车架!你碰得起吗?!若是车里的贵人受了伤,拿你十条命也不够偿的!” “狗仗人势!”怎知车外那人也从地上爬起,怒指王二:“我好好走在路上,分明是你横冲直撞驾着马车在街上疾行!” 路承业不耐烦敲敲车壁。 王二一改嫌恶的脸孔,凑到车厢旁狗腿问:“世子,您有何吩咐?” 路承业顾忌车上还有柳砚莺,只想草草了事:“别理他,你走你的。” 可车厢外那人是个不依不饶的,何况他手肘膝盖都磕破了皮,一颗门牙也摔得直漏风,眼见围观百姓越来越多惊动了城东卫所的军士,他怒气冲冲上前拉来军士评理。 “几位军爷,你们看!光天化日之下就在你们城东卫所门口,竟有如此胆大妄为之狂徒,当街撞伤百姓,还想着息事宁人溜之大吉!” 静了静。 这位军爷嗓音清润,四平八稳地说:“你且稍安勿躁,车上的人我认识,会给你一个说法。” 王二一怔,认出了他:“三爷?”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