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代师长留下的箴言原来是这么个意思。”阁主皱眉道:“也不说清楚,弄得我琢磨了近百年,不就是有邪魔外道觊觎天元吗,这事犯得着如此遮遮掩掩吗。” 他的声音虽轻,但隐约还是能被几个徒弟听见,齐孟然轻咳一声:“师尊?” 阁主回神,收起对祖师们的吐槽,淡笑道:“天塌下来也有高个儿的顶着,慌什么。不过既然有人帮我们扛着压力,我们也不能拖后腿不是?传令让春秋阁弟子尽数回阁,做好迎战准备,另外,倘若探查到有任何人打算对玄山不利的线报,你做好安排,派弟子或是阁内长老前往协助。” 齐孟然却在这些安排里,听出不一样的意思,他连忙询问道:“师尊您可是要……” “打打杀杀的不适合我这老头子了。”阁主摆摆手,顺势一撩长发,笑道:“只不过现在既然有迹可循,我也该好好算上一算,它们在这天元布了什么局。” “春秋阁把买卖做到四极之地,以无数眼耳构筑而成的网,是时候拿来做点正事了。你们两个家伙仔细关注传回阁内的线报,无论妖族或是人族,但凡有异动者,将此线报刻印两份送至剑宗与玄山。” 撒子然有些犹豫,但还是跟着师姐一块点头:“是,师尊。” 阁主看着他,笑道:“是在奇怪为何没有仙盟与其他宗门势力?” “您老神机妙算,弟子没有奇怪。”撒子然在师姐的暗中提醒下才反应过来,现在连忙送上马屁一枚。 “呵呵,神机妙算却算不尽人心深浅,现在其他势力并不清楚究竟发生何事,恐怕只会选择各扫门前雪。待到危机落在头顶了,才会开始直面应对,能看得清楚的势力不少,但唯独剑宗和玄山没那么多心眼罢了。” … … 仙盟。 诸位分离出主盟的监察使,乃至现任三盟的盟主们,神情凝重的看着并排摆放的两具尸身。一位是仙盟代盟主执掌大部分权柄的监察使楼拜南,一位则是白玉京的掌门吴燧年。 “没有任何打斗痕迹,也未曾留下任何术法波动,他们二位皆是神魂离体,或许并不是遇害。”仔细检查过后,这位监察使说出自己的想法。 郑若虚收起平日里油腻的表现,凝重道:“他们的死因固然重要,但现在重中之重的问题在于,是谁在极北之地的上空打得如此声势浩大?是否会影响我们修复稳固界壁?” “这的确……”另一人沉吟道。 然而话没说完就有修士冲了进来,惊得破了音:“不好了,诸位监察使大人,天塌了!” 没人去责怪他的莽撞,纷纷起身推开他冲出大殿,动作一致地抬头看向天际。 这名修士所说的天塌了,是真正意义上,天空仿佛碎裂的镜子被倒置,一块块虚空出现,随着彼此相连,整个天元瞬间被绚烂的虚空所包裹,但变化并没有就此停止。 但这些变化,要追溯至数息之前。 待那阵映亮了整片天幕的攻势结束后,天空渐渐烟消云散,莲池里水波纹漾,一朵青莲亭亭玉立。 姜里雁被莲瓣轻托,她勾唇笑道:“在我的地盘,只使出这点力气,莫不是瞧不起我?” “那就轮到我了。” 莲池骤然变化至足以真正遮天蔽日的庞大,那朵摇曳的青莲也在这须臾间进入所有关注此地的视线里,磅礴的混沌真炁蔓延开来。姜里雁垂眸沉思了一下,接着便以众人目光追寻不到的速度出现至上神面前,抬手一拳挥向它的面庞。 猝不及防间,上神竟是被捶得接连后退,这一刻不止是它愕然不已,任谁也想不到,这场几乎凝聚天元所有关注的对战,姜里雁的反击居然是动手。 字面意思上的动手。 但上神心底的愕然要更多一些,它不敢相信姜里雁能够真正触碰到它,更让它感到震惊的是,它引以为傲的能力,再无法驱使此界任何力量为己用。 有那么一瞬间,它几乎要怀疑自己是否中了天元天道的诡计,然而事实是它真的无法调动任何法则之力。 姜里雁却没给它留出太多思考的时间,拳拳到肉的攻击夹杂着以混沌真炁为力量的神通。气势远不及方才上神所显露的那一招来得慑人,然而谁都看得出,那位出场十分高调的上神,此刻竟是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甚至朦胧不可见其真面目的遮蔽也被打得阵阵晃荡,隐有溃散之势。 “够了!你们还要看多久!” 这位上神忽然怒喝一声,接着便被姜里雁打得再度踉跄后退。 随着它的惊怒暴喝,姜里雁察觉到数道视线落在了她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