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涉两族之间的生死相争。”白泽见她到来,方才缓缓说道:“先前我自认有错,错在让你不喜,或许这便是为何你一再对我厌恶的缘故,是我没有想明白。” “所以呢,你就要在这么多人面前说这些,是想丢人现眼,还是打算借他们来要挟我?”姜里雁眼神不善。 白泽摇头,罕见地弯起唇角轻笑,一直以来淡漠得不见表情变化的面容,柔和许多。 “他们如何恨我,往后我会一一偿还,你恨我,我现在便来认错。” 白泽抬眼望向她,浅金色眼瞳里干净不掺一丝一毫的杂质,倒映出冷静看他的姜里雁,随后他取出一把骨质短匕,当着众多视线毫不犹豫地刺入心口。 馨香的异色血液汩汩流出,白泽拔出短匕,制住血肉愈合的趋势,任由精血流出体内,前所未有的虚弱感带来阵阵晕眩。 “你说过,血债就要血偿,我做到了。” 高悬烈日被乌云遮蔽,吹拂过的风似乎在呜咽,天地也感知到白泽的生命力在缓缓流失,为之悲鸣。 白泽从未自视甚高,但天生的聪慧也成为蒙蔽他双眼的雾霭,白泽图成为压垮妖族和人族两方平衡的一根稻草,面对生气的姜里雁,他虽未看轻,却也觉得自己的作为不被理解。 直到姜里雁那一句话,让他彻底醒悟。 即便是强大如她,也不曾干涉过此界某些层次的发展。 那么他又有何资格自以为是,甚至觉着自己担下众多因果,却只是枉费苦心做可笑之事。 即便是血脉高贵、实力强盛的神兽,亲自放任伤势加剧,自然也是会死的。 白泽知道姜里雁一直都很爱憎分明,想要让她原谅,若非如此,别无他法。 姜里雁看着白泽的血渗入地里,神兽精血滋养得四周甚至弥漫起淡淡岚烟,这是灵气浓厚得几乎凝为实质的表现。 各种花草树木争先恐后的生根发芽,随风轻轻晃动,隐约可见灵韵闪过。 眼见他失去血色的脸白得几近透明,姜里雁走下去,抬脚便是一踹,毫不犹豫地用力将他整个人踹得向后飞,直至撞碎大半山岩石壁方才停下。 再无力维持清醒的白泽被踹回本体原型,此时的他几乎奄奄一息,半睁着兽瞳静静看向姜里雁。 “想死,也得等他们亲自给你来上一刀再死。”姜里雁眉眼冷厉,说道:“别在我的山门前寻死,从以前到现在,你做的每一件事都蠢得跟猪一样,真是丢人现眼,晦气。” 凡人们看着与典籍中记载如出一辙的神兽模样,齐齐倒吸一口凉气。 本就被这突如其来的事情吓得不轻,眼下更是惊得说不出话,玄山宗主这是一脚踹飞了神兽白泽?不对,白泽又为何突然给自己来了一刀。 各种极具冲击力的场面,让他们脑子一团混乱。 姜里雁冷脸说道:“蜃龙,做事。” “好嘞,马上搞定!” 蜃龙扭着腰肢走下来,拍拍手招呼道:“大家别愣着了,来来来,你们都看我一眼。” 她说话声音里便带着蛊惑引诱的韵律,众凡人毫无修为,自然是没有抵抗的直接扭头看她,接着迅速沉入幻境里软软倒地。 姜里雁这时慢慢走到现出本体的白泽身前,抬手摄回他流失的所有精血,一股脑直接打入白泽体内,轻声说道:“想玩这种把戏可以,就是别脏了我的山门。” 蛮横粗暴的精血归体,让虚弱不堪的白泽瞬间失去意识。 只不过在意识彻底陷入黑暗前,他脑海里闪过的唯一念头,便是…… 赌赢了。 “把他抬回去随便丢角落里,别让外人看见,还有这群凡人,蜃龙你处理好他们的记忆便都唤醒吧。” 姜里雁也是没想到白泽认错这么干脆,以他那看似淡然实则执拗的性子,原想过个千万年都不会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