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严严实实挡在了勤政殿门前,一动不动。 肃亲王脸色骤变。 “你们,你们!你们这是要做什么?你们是要逼宫不成?”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更是惊慌失措,整个勤政殿乱成一锅粥,各种声音热闹非凡。 肃亲王同礼亲王对视一眼,礼亲王便按了按他的手,让他等一等。 肃亲王立即便闭了嘴,他一把握住礼亲王的手:“二哥,二哥你怎么了!” 礼亲王:“……” 礼亲王只能佯装昏了过去。 朝堂上顿时更乱了。 就在此刻,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都安静一些,礼王爷急病发作,身体不康,这位千户,给王爷搬把椅子总可以吧。” 说话之人是张节恒。 张节恒的目光看向的正是那对金吾卫头领。 那头领沉默片刻,还是挥了下手,让人给礼亲王办了椅子来。 等到礼亲王终于坐下,张节恒才看向那名说话的文官:“赵堂,我记得你是弘治十四年的二甲六十七名,是天子门生,也是……刘阁老的学生吧?” 这一次跟来行宫的,只有张节恒、白数、韩若辰,另外两名辅臣,排名第二的裴峰凛和刘恒之都没来,留在盛京主持政事。 故而张节恒冷不丁提到刘恒之,在场众人俱是一愣,就连那叫赵堂的文官也是呆愣当场。 他确实是弘治十四年的进士,进士都是天子门生,这个毋庸置疑,但许多人都不知,他是岭南道人,当年岭南道秋闱的学政就是刘恒之。 他是在岭南道考上京城,故而刘恒之也可称为他的老师。 思及此,赵堂心中一惊,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 张节恒只是淡淡看着他,他没有笑,甚至已经笑不出来,但此刻,他作为天子帝师,当朝首辅的威仪还是展露无遗。 “赵堂,你此刻所言,究竟是你自己的意思,还是另有人授意?” 张节恒沉声问。 此时此刻,勤政殿已经安静下来,在场重臣皆眼观鼻鼻观心,不敢开口多说一个字。 赵堂的额头也出了汗。 他支支吾吾,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张节恒背着手,他往前一步,紧紧盯着赵堂,一字一顿道:“你若不说,那本官就当时你自己揣测上意,诅咒皇帝,你可知罪?” 他没有像肃王那般让金吾卫出手,他只是看着赵堂,让他自己屈服。 果然,赵堂终于撑不住,他膝盖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阁老,不是臣,不是臣,是……是……” 赵堂结结巴巴,一句话都没说利索,就听到殿外传来一道熟悉的嗓音。 “张大人,都是同僚,何必寸步不让呢?” 不知内情的诸位大臣皆是惊呼出声:“刘阁老?” 刘恒之背着手,他一步一步踱步入内,而方才还不听肃亲王的金吾卫们此刻却听了他的话,给他让出一条路来。 跟在他身后的,却是另一个让众人惊讶的身影。 那是德太妃蒋雨涵。 此刻应该在盛京的刘恒之和德太妃突然出现在东安行宫,令满朝文武皆是心中大惊,他们安静下来,只敢缩在自己的位置上,一句话都不敢多说。 刘恒之步步向前,几乎是逼近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