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两年时光,物是人非,我便把自己当成沈彩,替她也替自己好好活下去。” “陛下,这就是我的来历,”沈轻稚顿了顿,道,“陛下眼明心亮,英明神武,知晓我一心忠于大楚,忠于陛下,故而我是什么人,陛下到底不在乎,但今日都已坦诚相告,我便破釜沉舟,再同陛下说几句。” 萧成煜赌她的感情,赌一个未来,而此刻的沈轻稚却又何尝不是在豪赌。 “陛下,沈轻稚这个名字,时候臣妾留在储秀宫后,红芹姑姑给臣妾起的,可能也是命运使然,我原本的名字,就是沈轻稚。” “年轻稚气的沈轻稚,同当年父亲给我起的名讳别无二致。” “陛下,你懂我当时的感想吗?” 萧成煜听到这里也不由愣住了,沈轻稚死而复生,从沈轻稚变成沈彩,却又机缘巧合,重新变成了沈轻稚。 这究竟是偶然还是天意,谁也说不清。 但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命运安排,此刻的萧成煜和沈轻稚对视一眼,两人皆感受到了那种玄而又玄的命运。 萧成煜放松一笑,然后道:“朕懂,但也并不觉得太过可怕,可能这就是咱们两人的缘分吧,不过沈姓……大楚似乎没有这样一门氏族。” 沈轻稚脚步微顿,旋即便叹笑道:“陛下真是敏锐。” “是,臣妾原籍大夏,”沈轻稚一边说着,一边抬头看向萧成煜,“我父亲便是被厉铭浩害死的沈相国。” 沈轻稚看着萧成煜,一字一顿道:“而我,便是那个沈家送入宫中的沈贵妃。” 萧成煜呼吸一窒。 他终于回忆起在来行宫的路上,两人的那一番对话了,难怪沈轻稚会问若是他,会如何对待沈相国,待听到他的回答之后,沈轻稚便没有再问。 他所说的每一句话,她都相信,他说会善待沈相国,那就不会如同厉铭浩那般把沈家满门屠戮殆尽。 萧成煜当然是那般想的,现在的张家跟当年的沈家何其相似?而萧成煜同张节恒已经慢慢恢复了早年的师生关系,如此君臣相合,几乎可称为佳话。 但厉铭浩显然没有这样的胸襟。 在沈家被判叛国谋逆,满门下狱的时候,沈轻稚会有多痛苦,在沈家满门抄斩的时候,她会如何生不如死。 这些,萧成煜即便没能经历,却也感同身受。 他松开沈轻稚的手,而下一刻,却把她拥进怀中。 萧成煜的胸膛永远炙热而温暖,即便在深秋的夜晚,他身上的热度也熨帖了沈轻稚冰冷的心。 她已经干涸的心田虽不能立即死而复生,却能清晰感受到这温暖和温柔。 萧成煜轻轻拍着沈轻稚的后背,柔声道:“好了,都过去了,不怕了,咱们不怕了。” 沈轻稚把脸迈进他的肩膀,任由想念和痛苦随着眼泪滑落。 即便是哭,她也没有哭出声来。 事隔经年,故人已去,她现在已经有了新生,那些痛苦和失去似乎已经淡忘,但此刻重新提起,她才发现即便久别经年,痛苦依旧没有消失。 她也依旧怀念曾经的亲人。 沈轻稚就软软趴在萧成煜的怀中,痛痛快快哭了一场,而萧成煜也就牢牢抱着她,让自己行成一道坚不可摧的堡垒,把她整个人笼罩其中,护她周全。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