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姐作陪,我信共产主义的,付不起这个钱。” 冯世雄气极,生怕曾慧云谴责自己,“是杨坤铨咸湿,不是我!” “人家用嘴喂你吃车厘子的时候,又不见你拒绝?” 叶世文倚入沙发背,瞄了眼佯装镇定的曾慧云。 “够了!两兄弟来的,吵什么!” 冯敬棠已经恼了。从警局接走冯世雄足以拖垮他今日所有安排,抽出半昼空档来解决问题,却要在这听两个儿子赌气争执。 两个都不知所谓,简直胡闹。 他深知妻子脾性,盯紧叶世文那张玩世不恭的脸,“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讲什么?跟你云姨道歉。” 一直不愿开口的曾慧云终于不是木头人。她捏起马克杯,轻嘬了口咖啡,又放下。 老公出面,自然云淡风轻。 叶世文舔了舔后槽牙,“对不起,云姨,我口没遮拦乱讲的,你不要放在心上。” 重复过无数次的桥段。 事不是他挑的,歉却由他来道。叶世文甚至觉得自己变态,有点爱上这种不断试探这个家底线的游戏。 似乎能证明他有微不足道的存在感。 曾慧云对歉意不置可否,“世文,究竟昨晚是什么回事?” “云姨,我真的不知道,我从洗手间出来就听到领班在叫差佬来了。我担心大哥和杨议员,未走到包间门口就发现里面被人围住,进也进不去。想从北门遁走,竟然撞见O记的人,打了起来。”叶世文又摸了摸嘴角的伤,“那个差佬不知是不是警察学堂留级生,打两拳就倒,我肯定立即逃啦。” “至于那包粉,B仔不敢的,我从来不准手底下的人碰。经我这边所有交易阿爸每个月都会查流水,现金也是每次按规矩交给Norah,我哪来的本钱做那种生意?” “退一万步讲,我有可能找人来害自己大哥吗?害大哥不就是害自己老爸,大逆不道的事,我做不出。”叶世文抬眼望向冯敬棠,眼神流露沮丧,“阿爸,你不信的话,我可以去调中国城的监控,一五一十摆出来看清楚。” 真的要查? 冯敬棠还不至于这般羞辱叶世文。 他只是沉默,不知因愧疚抑或无奈。二十多年的偏爱,让冯敬棠略感懊恼,自己竟受这对母子影响至深,第一反应是质疑小儿子。 回冯家七年,叶世文至今居无定所。对比接走冯世雄时那副惊慌失措的模样,此刻,叶世文嘴边的伤更刺眼。 手心手背都是肉。 “你乱讲什么,你是我儿子,我什么时候说不信你了?” 此话一出,没人敢反驳,包括曾慧云。冯敬棠御妻有道,十年前岳父过世后,他更是彻彻底底的一家之主。 倒显得曾慧云像个傍老公的花瓶。 他隐去警署内的细枝末节,“警方那边虽然不留案底,但我离开的时候有人通知了记者,媒体肯定会发难,世雄——” 叶世文直接打断,“我已经叫人去摆平了。” 冯世雄与曾慧云一怔。 “好,好。”冯敬棠点头,眉心舒展不少,“现在媒体最中意吹风官员丑闻,连基层区议员都不放过。总之,先把这件事盖下来,对大家都好。” “世雄,以后无论做什么事,你都要多留心。不要让人害了你,也不要想着去害人。” 害人,两个字让心高气傲的冯公子撇了撇嘴。 这是在怪他与他妈一开始煽风点火,咬定是叶世文惹的祸。倒是曾慧云听出点弦外之意,拿手肘碰了儿子腰侧。 “知道了。”冯世雄闷声回应。 “新界那宗地从91年我当席开始谈,到现在9年了。当时大陆不让以港英名义签批租期超过1997年的宗地,担心在回归这件事上有人耍花样。结果一拖再拖,97洗牌洗掉一半的人,我重头搭线又花了叁年。今年若不跻身地产界,再过两年经济没起色,地价越拍越贱,地政署一定会减少公开拍地竞标。财政收入没进项,免不了要搞意向勾地。以后谁跟银行关系好谁就能拿到融资,我们玩不赢那群地产大鳄。” 冯敬棠换了副公事公办的口吻,“杨坤铨无非是背靠几个富贵团体,出了这种丑闻,弃车保帅,肯定没人会救他。” 似乎是迫不得已,他的语调低下来,“公司登记变更走不通就算了,本来胜算就不大。但Rex的钱要有个壳才能进来,实在不行,钱先到世雄你的公司,你再入股兆阳地产。” 曾慧云面露担忧,“敬棠,不行,这样太冒险了。” 树大招风,资金敏感,还涉及冯敬棠儿子,兆阳地产会直接被老廉盯上。 冯敬棠摆出不满,“才那么一点点股份,能有多大风险?等你的慧云体联拿多几个国际奖牌和赞助,再来跟我谈什么叫【冒险】。” 看来她是对外扮女强人扮上瘾,分不清这个家中的主次。 曾慧云噤声。 冯世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