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过的,大家都会欺负你,让你生不如死。” 最后一段话让沙棠听得毛骨悚然。 云琼压低嗓音道:“你要想办法离开这里才能活啊。” 站在门口的侍女忽然上前恭敬道:“夫人,时间快到了。” “我好不容易才能出来一次,就不能让我多待会吗?”云琼转头朝侍女看去,撒娇的语气,听得人心酥。 侍女却不吃这一套,垂首道:“这是家主的命令,我等不敢违抗。” 云琼幽幽叹息声,摸着沙棠的手转而轻抚上她温热的脸颊,目光眷恋,被这双眼以如此目光盯着,沙棠感觉自己脖子上像是缠了一条冰凉的毒蛇,游动时鳞片划过她的肌肤,带起阵阵战栗。 它是如此依依不舍,却让人感觉死期将至。 “你可要慢点好,这样我才能天天来看你。”云琼恋恋不舍地起身,“聿怀这几天都不能来看你了,真可怜,自己的新婚妻子受了伤,作为丈夫却不能陪在深爱的妻子身边。” 沙棠捧着药碗发呆。 她完全没有作为温聿怀“妻子”的认知,更别谈“深爱的妻子”,听云琼说这些话,沙棠心里只有茫然和紧张。 但她也想确认温聿怀的情况,于是在云琼要离开时,伸手抓住她的衣袖,轻轻拽了下。 沙棠说不出话,正苦恼要怎么表达自己的意思,云琼却一眼看穿她的心思,拍掉她抓着衣袖的手后说:“聿怀要静思七日,在那又黑又破的小屋子里跪七天呢,对了,这次也拜托你给他送食哦。” 云琼优雅地拉扯回自己的衣袖,带着侍女离去。 沙棠觉得这位二夫人有些奇怪,可仔细想,又想不出具体的奇怪之处。 * 二夫人走后没多久,偏殿又来了一位客人。 闻今瑶提着食盒赶来,轻车熟路地开门进屋,对里边闭目休息的沙棠打招呼:“二嫂嫂,我来看你了,你今日感觉如何?有好好吃药吗?我听说二夫人来看你了,是不是给你带了药来?” 沙棠睁开眼,慢吞吞坐起身,朝进屋的闻今瑶看去。 闻今瑶一会就走到她床边坐下,将食盒打开:“你饿不饿,我给你带了吃的来。” 沙棠摇摇头。 “不饿吗?还是不想吃?”闻今瑶纳闷地望着她,视线被缠绕在她脖子的红衣布吸引,便将刚才的问题抛去脑后,伸手摸了摸,“这是什么,不是应该包扎药布吗?” 沙棠答不出话,也不想答,只乖乖坐着,静静地望着她。 “是二哥给你包扎的吗?”闻今瑶问道,也没等沙棠回答,她自己就否认了,“不可能是二哥的,他那个脾气怎么会做这种事,二嫂嫂,明儿可记得要人给你换药布,这样好得快一些。” 沙棠点点头。 闻今瑶一字不提石台宴会的事,和她有说有笑,又盯着沙棠吃了几口东西才离开。 离开偏殿时,闻今瑶心情甚好,因为见着沙棠落魄的一面,她好些天都说不了话,可怜又可恨。 这样也算是给青檀他们报仇了。 可没走多远,闻今瑶又想起沙棠脖子上缠绕的红衣布,好心情被破坏,总是会想:如果那是二哥动手缠上去的呢? 不可能的。 可如果是呢? 祝星又说不了话。 闻今瑶不太高兴。 她对属于自己的宠爱总是格外在意又敏感,无论是来自温家的,还是闻家的,她从小就得到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