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字都带着咬牙切齿的愠怒。 说着,谢城冰冷的掌心握住萧颜下颚,漆黑鹰眸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她,“萧颜,你越是厌恶,我便越要你受着。” 原来今日谢城去过太初殿。 彼时他恰好听见萧颜在为文妃向萧齐羽请封。 虽然君无戏言他懂,但无论如何他都没有料到萧颜竟能大度至此。 她是那样恨文妃,恨萧月…… 后来谢城倏忽想到,也许,也许她不是大度,而是在她心里嫁入豫北候府,嫁给他谢城,根本就是种折磨。 是种折磨! 思及此,谢城指尖不由地发紧,沉声犹如野兽低吼,“萧颜你听好了,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过你,这辈子、下辈子、生生世世你都得受着。” 此刻他眉眼氤氲着浓重的戾气,仿如阴冷冬夜化不开的浓雾。 事实上,眼下谢城何出此言,萧颜根本心中有数。 想必他是知道了方才在太初殿的事情。 听言,萧颜不动声色着轻启朱唇,声音娇软,“谢城,只要你不伤害母妃,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好不好?” 她美眸潋滟含情,似盈盈淬着一波春水,叫人不禁心生涟漪。 此刻天边余霞成绮,更渲染得她眉眼秾艳娇媚。 萧颜这等存心诱惑不仅仅是谢城,换成天下任何男人都无法抗拒。 这些日子以来,其实萧颜不是没有察觉。 这辈子,谢城对她有着强烈的占有欲,对她有着满怀的情愫。 与上辈子的冷漠厌弃截然不同。 眼看着萧月马上就要入府,萧颜打算好生利用这份情愫,如此她才能肆意蹂.躏玩物。 听言,谢城微微俯身,紧紧攫住萧颜的鹰眸之中冷冽弥漫,“萧颜,你若敢食言,届时我不仅会掘了华淑皇贵妃坟冢,更会将你碎、尸、万、段。” 沉声入耳,萧颜只不动声色着缓缓伸出手,白玉似的指尖暧昧的滑过那条冰凉锋利的锦带,手臂柔若无骨着轻轻揽住谢城紧实腰际,“谢城,我累了,背我下山好不好?” “……就像那晚在小树林。” 此刻萧颜娇媚眉眼仿佛天边一抹绚丽霞彩,将那双漆黑鹰眸照得流光溢彩。 说及那晚在小树林…… 谢城不会忘记萧颜受伤猫儿似的蜷缩在他胸膛。 彼时她是那般娇柔的贴黏着他,依赖着他。 尽管谢城知道那不过是萧颜发烧寒冷的下意识举动,但却仍然让他如磐石般冷硬的心蓦地柔软了下来。 “谢城,我重不重?”此刻萧颜紧紧伏在谢城背上,双手交叉着环过他脖颈,温软香唇轻贴在他耳畔娇声说话,萧颜呼出的气息如桃蕊般香甜,似有若无的萦绕在谢城鼻头。 “不重。”听言谢城冷着脸轻启薄唇。 歪着头,萧颜分明看见谢城凌厉眉眼间隐隐抚过一抹温柔。 如春风化雪般的,此刻他眼角眉梢的阴沉冷戾淡了几分。 倏忽地,萧颜惊讶地发现原来谢城生得竟是如此郎艳独绝。 他古雕刻画般的侧脸在淡橘色的落日余晖下高低有致,棱角分明得恰到好处。 当回到豫北候府时,天色已经尽黑。 目光所及,门前正停着辆宫里的马车。 原来是萧齐羽让胡永莲前来传话。 说是毕竟嫡庶有别,后日萧月入府,豫北候府不宜铺张扬厉,只要礼数周全便可。 听见这话萧颜心底不由地生出几许愉悦。 萧齐羽一句“嫡庶有别”,便将萧月死死地钉在了妾的位置上。 众所周知,妾,永远不可能凌驾于妻之上。 看来她也不必再客气了。 倏忽地,萧颜眼底闪过一抹冷光。M.ZzWTwx.cOM